第一阶段的课题顺利完成,老师要求大家放鬆一下。因为第二课题的难度將会是直线式升高,大家可能会忙得昏天黑地。
所以,这些血气方刚的大男孩们,准备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篮球赛事,让自己的热血沸腾,为第二阶段的课题提前充血。
此时的我並不知道,程南图餵饱我、与我低声亲密交谈的举动,惹恼了罗拉,从而暗中伺机报復我。
课题开始最难的部分,我感觉到力不从心,不得不边干边学,每天只睡四个小时。
由於睡眠不足,加上心理负担过重,我的状態很不好,就像一朵失去水分的,面色苍白,食欲不振,头髮大把大把的掉。
程南图开解过我两次,却没有任何作用。
我甚至开始失眠,连续两个晚上因睡不著觉,坐在电脑前一遍又一遍的计算,弄得不管看什么,眼前都只有成排的函数。即便睡著了,大脑也在自动进行计算。
连轴转了三天两夜,在我又一次打算留下来加班时,被程南图训了,他说我急於求成,不是做科研的態度。
他在这边骂我,罗拉在他身后幸灾乐祸的笑。
这些日子,大家共同开始新的课题,罗拉忙於手里的分工,没有时间骚扰程南图。我以为她碰到南墙,决定放弃了呢,结果却是在伺机而动。
这不吗,看到我被程南图训话,藏在程南图身后,对著我恶意满满的笑。
我没有把罗拉的恶笑放在心上,只是格外在意程南图的態度。他那样冷漠的话语以及毫不留情的態度,让我委屈的想哭,却流不出眼泪,只倔强的看著他,丝毫不肯退让。
程南图与我对恃片刻,败下阵来,缓和了表情和语气,轻嘆一声,弯下腰,像哄小孩子一样柔声哄我,“我是担心你的身体,不是有意让你伤心。听话,回去睡觉,睡饱了才有精神做好明天的事情。”
我怎么都不肯,绕过他想要回到位置上,不知怎么回事,后脑突然发晕,手背撞在桌子上,痛得我冷噝一声,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倾过去。
幸亏过来与程南图商议事情的吴狄伸手扶了我一把,才让我免於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他的手握在我的小臂上,立刻惊得眉毛都跳了起来,“铃兰,你的体温这么高。”
程南图脸色一变,忙不迭的將我一把拉过去,一手將我扣在他怀里,另一只手来试探我额头的温度,又反手试下自己的额头。
他感觉到温度的明显差距,咬牙暗咒了一句什么,不由分说的拦腰抱起我,“我带她回去,你们都继续做自己的事。”
来到这里三个月,病了两次,我也是服了自己的体质,矫情劲儿的。
在蓝城的时候,被程思昱虐得体无完肤,经常哭到天亮,也没有这么脆弱的老是生病。怎么离开渣男,身体素质反倒不如之前呢!
我用了差不多两年时间才总结出来的答案,跟著程思昱时,因为知道他不会心疼,所以自动自发的连病也不敢生。
跟在程南图的身边时,他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著我,將我照顾成温室中的朵,受不得一点委屈。
也是那时我才明白,我不是不知道疼,也不是不会委屈,只是之前没有遇到会珍惜我的人而已。
而我所有的期盼,都由另一个人成倍的给予了我,他让我成为一名真正的公主。
“嗓子疼吗?”
“有一点疼”
“头疼吗?后脑晕不晕?”
“现在不晕了。”
“有没有感觉呼吸困难?”
“没有。”
程南图记下我的症状,又出去了,再回来时,手上拿著小小的铝箔片,“我问过了,你这是心理压力过大导致的过激反应,只需要服用一片退热药。”
“你啊,都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要过於激进,慢慢来,循序渐进,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急於求成会起到相反的作用。就是不肯听,这回受罪了吧?能起来吗,把药吃了。”
他像我妈妈一样,一边说著不好听的话,一边却又將我照顾得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