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我气愤无比,连著三天没有程南图说话。实在忍无可忍之时,去找程南图问个清楚。
那天恰好解决一个困扰大家半个月的难题,老师带领所有人在大院子里吃自助。
研究基地的位置不好,藏在深山之中,但是生活条件还不错。尤其是吃喝这些,称得起上乘。大院子里还有一个移动型篮球场,供这些正当年的男子们工作之余,消耗无处发泄的体能。
我亲眼看著罗拉身穿低胸吊带裙,蝴蝶似的围著程南图转个不停,还把她手里烤得黑里叭嘰的肉串餵给他。
程南图不接受也不拒绝,淡淡的,偶尔应和她一声,把若即若离体现的淋漓尽致。
但往往就是这样,才更加让人慾罢不能、想要征服。
忽然就想起当年的程思昱,他对我也是这般的若即若离、冷漠淡然。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爱上他,傻瓜似的非他不可。
看到程南图和罗拉的样子,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应该是征服欲在作怪。
久而久之,征服欲变味儿,而我,没有意识到,也早已忘了最初的心思,只以为努力想要坚持的,就是最正確的,那就是爱应该有的样子。
见程南图没有冷脸赶人,罗拉胆子更大了,腆著热辣滚烫的胸口,就朝著程南图的身上贴。
我冷眼旁观,以为程南图会冷酷的斥责罗拉一顿,最不计也会扔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就走,半点面子不留。
结果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他竟然只是將身子换了个方向,避开那白得晃眼、还在微微发颤的两团肉。
看著他们俩那你追我躲、你进我退的默契样子,只气得七窍生烟、胸口发堵,趁著罗拉去上洗手间,气哼哼的过去找程南图算帐。
才说过不久的男德呢,要守好啊。
程南图正在给手里的魷鱼片抹酱,见我过来,让出坐著的小椅子,扬眉瞥我轻笑,“捨得过来了?还以为你打算把自己变成小河豚呢。再等两分钟,魷鱼就可以吃了。”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有意识的扫了一眼吴狄的方向,目光很有点凉,说话的声音也像是从后槽里边硬挤出来的。
方才我有点学术上的问题想要找人请教,老师不知去了哪里,程南图和罗拉粘乎乎,我只好找吴狄,和他聊了十几二十分钟。
我这是正常的学术交流,看在他的眼里,难道说变成了他和罗拉在一起腻腻歪歪的导火索?
鬼都不会相信的。
想和人不清不楚的閒聊是你的事,千万別把责任推到我身上,真不至於。
“青槐先生,我不是说了让你离罗拉远点吗?为什么连她烤的破串都要吃?您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过。”
我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问话有什么区別,程南图却抬起头认真的看我,目光像按照灯一样,想要从我眼睛里扫出什么东西来似的。
“天地可鑑,我可没吃,不许冤枉我。”可能是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內容,他撤回目光,继续摆弄手里的东西,鋥亮的皮鞋尖踢到什么,山峰般的眉头略微蹙起。
顺著他的目光,我看到那串黑乎乎的东西在他脚边的垃圾袋里边扔著,果真一口没动。
盘旋在胸口的怒气,忽的就散了,不满还是有一点的,“作为科研大咖,六根清净,心无旁騖,不要动一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程南图失笑,把烤好的魷鱼塞我手里,抽著鼻子四处闻了闻,偏头笑道,“这么酸,我见你刚才喝的是果汁,难不成看错了,不是果汁,而是果醋?”
醋个毛线啦还果醋,你的醋,轮得到我吃嘛,真是的,堂堂科学家说话一点都不严谨。
我咬了一口魷鱼须,含糊的说,“才不是,不要乱说。我是特地过来提醒你的,要守好男德,不然林森先生肯定会生气的。”
他压低声音说了句话,我没有听清楚,好奇的问他,他只告诉我是在自言自语,不是什么重要的话。
不知是不是我过于敏感,总觉得这句我没有听清楚的话,非常重要。
程南图手脚麻利的为了烤了一块麵包片,和一些蔬菜卷,將我快速餵饱,还说晚上可能会有一场篮球赛,问我是不是有时间观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