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昂的身体骤然僵硬。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剧烈颤抖,她唇瓣的冰凉与泪水的滚烫交织,以及那份几乎要將他理智焚烧殆尽的热烈。
他垂在身侧的手瞬间握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手背上青筋隱现。
他本该推开她,维持冷静。
他是统帅,不应在这种时候被私情左右。
但他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在她决绝的亲吻中断裂了。
下一刻,他环在她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紧,不再是克制的回应,而是带著一种近乎凶狠的力量,几乎要將她揉进自己的身子里。
他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不再是承受,而是更猛烈、更深入的索取。
唇舌交缠间,是未言的恐惧、蚀骨的不舍和比任何誓言都沉重的承诺。
这个吻里,没有平日的沉稳冷静,只有最原始的占有和確认。
帐內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和唇齿间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直到薇拉因为缺氧而浑身发软,几乎站立不住,莱昂才结束了这个失控的勿。
他的额头紧紧抵著她的,两人都在剧烈地喘息,灼热的呼吸交织,营帐內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
他看著她泛红的脸颊、湿润红肿的唇瓣和迷离的双眼,眼底那片常年封冻的胡面冰层破碎,压抑多年的情感挣扎欲出,正拼命撞击著理智的牢笼。
“等我回来。”他低声说,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这不是请求,是命令。是他对自己,也是对她。
帐外,凯尔刻意加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帐门外停下。
“元帅,最后一批补给已清点完毕,罗德里克团长向您请示明日开拔的具体序列。”
声音如同冰水浇头。
莱昂闭眼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
再次睁开时,眼底所有汹涌的波澜都被意志力强行压下,那个杀伐决断的统帅又回来了。
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缓缓鬆开,那力道消失的瞬间,带起一阵令人心悸的空虚。
他后退一步,动作决然,重新变回了那个无情的战爭机器。
“我这就来。”
他对著帐外说道,声音已经恢復了冰冷的平稳,听不出丝毫情绪。
他没有再看薇拉,甚至没有最后的道別,径直转身,掀开门帘,迈入了外面宣囂的尘土与阳光中,没有丝毫留恋。
帐內,薇拉独自站著,微微仰著头,急促的呼吸尚未平復,唇上还残留著他暴风骤雨般的触感和灼热的气息。
她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指尖轻轻抚过红肿的唇瓣,那里还带著一丝细微的、
皮他失控时不小心磕破的痛感。
她没有去看那空荡荡的门口,只是缓缓收紧了手指,仿佛要將那份残存的温度,永远攥在手心。
帐外的號角再次响起,是集结的讯號。
她听见莱昂在远处发號施令的声音,冷静得仿佛刚才那个失控的吻从未发生薇拉轻轻触碰自己颈间空荡荡的位置。
那里原本繫著的护身符,此刻正紧贴在他的身上。这个认知让她苍白的脸上乏起一丝微弱的光彩。
明日此时,这里將空无一人。
但系在他腰间的护身符,就像一条看不见的线,將跨越战火与死亡,牢牢系住两个彼此等待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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