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日后出了什么意外,让李玄尧空欢喜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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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西大將军就像只老鼠,毫不知情地被白隱这只猫戏弄著。
白隱总是在镇西大將军贏得盆满钵满时,再温润一笑,让他输得精光。
是以,从京城拉来的三个月军餉,没多久就被镇西大將军输得要见了底。
可越是这样,人越会负气想玩大的,总想把输掉的军餉统统都给贏回来。
这种微妙的心理,被白隱玩得透透的。
加上西延战事频多,各个关城的羽箭、兵器、粮草、马匹和城墙修葺等等,都需要银子填补。
镇西大將军被逼急了,儘管起初还坚守忠君爱国的底线,最后还是走了白隱为他铺好的那条路,决定靠卖西延新调整的驻军情报来换取一笔巨银。
银两当面交易那日,便又设计了极其巧妙的偶遇,让江止拄著拐杖,带人抓了个现行。
之后,连带著告状的奏摺,江箐珂便命人將这位镇西大將军和他的部属,一起送回了京城。
而江箐珂则鸡贼地跟朝廷又奏请一笔军餉。
本就是她夫君的江山、她夫君的国库,这银子若能多骗点就多骗点。
多骗来的银子正好给军中將士多吃点好的,多发点月俸,那打起仗来才有劲儿。
藺太后在看到告状的摺子,气得直接將那奏摺砸在了镇西大將军的脸上。
“真是废物!”
“来人,把这废物给哀家拖下去,交由兵部严办。”
李公公隨即又將西延军餉呈递上去。
“一同送来的,还有这个。”
藺太后接过瞧了一眼,头疼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转手將那奏摺扔向了刚刚入宫求见的穆汐。
穆汐不敢躲,只能任由那摺子砸在她的额角。
“瞧瞧你办的好事儿,害得哀家赔了夫人又折兵。”
穆汐静静地垂眸跪在那里,心里却暗自不平。
出主意的確实是她,可选人的分明是藺太后自己。
自己用人不善,竟反过来怪她。
捡起地上的奏摺,穆汐眼底冷光闪过。
军餉是不可能再给的。
哪能事事儿都让江家人顺心如意。
穆汐转身提笔写字,又跪在地上,膝行至藺太后身前,將折册子呈到了她的眼前。
【朝廷每年国库支出有定数,拨给西延的军餉既已送过去了,朝廷的职责便已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