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边哭边瓮著声音说:
“奴婢失仪了,殿下息怒……可奴婢都要走了,您就看在奴婢这些年微末伺候的份上別罚奴婢了吧。
等奴婢回了家,一定日日为您和太子妃祈福,祝愿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骆峋:“……”
骆峋起先没料到她会將一个简单的示爱,一口气说出这么些样儿来。
说得他的脸都不禁热了起来,可却是不待他开口,她的话锋便转了。
说她不做妾,他不喜欢她。
更是哭著祝福起他和別人了。
看著她抖动的双肩,骆峋既怜惜又啼笑皆非,同时心也微微泛著疼。
“尽胡说。”
他弯腰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拉起来,说完觉得自己语气许是过於冷了。
骆峋刻意放轻了语调:“不会罚你,不会让你做妾,也没有太子妃。”
槛儿仍是捂著脸。
抽搭著说:“谢殿下恩典,现在、现在没有,以后总会有的,奴婢早点祈福,报答这些年您的栽培之恩。”
骆峋:“……”
“栽培之恩无需报答,福確实可以祈。”
见小姑娘的肩膀在瞬间抖得更厉害了,骆峋转而握住她的手腕。
“宋槛儿,你心悦我,我也心悦你,我欲娶你做我的太子妃,你可是愿意?”
眼前的情形与他设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骆峋原本也没打算用这般直白的言辞向她示爱,求娶她。
可她哭成这样,他哪还顾得上去考虑如何遣词造句才更文雅更悦耳。
当然是要儘快止住她的眼泪。
只不过太子爷性情內敛如山,平生头一次示爱还是用这么毫无修饰的方式。
他多少有些不適应,以至於语气略显僵硬。
不过正哭著的槛儿没察觉到。
她的抽泣声冷不丁一顿。
旋即缓缓从掌心中抬起了头,泪眼婆娑地抖著嗓子道:“您、您刚刚有说什么吗?我好像没听清……”
不是没听清,是以为出现了幻听。
太子心悦她?
还想娶她做太子妃?
莫不是她太伤心,得了失心疯吧?
从她的神情中读出这层意思的骆峋:“……”
大掌从她的手腕上滑到她的手上,再轻轻握住,另一只手拭去她面颊上的泪。
骆峋注视著她。
一字一顿沉声道:“宋槛儿,我心悦你,我欲娶你做我的太子妃,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