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以一试。
这般想著,骆峋故作沉思状。
而后道:“京城乃天子脚下,有真龙之气盘踞,乃至阳至刚乾金之地,火链金,天龙地气亦可滋文曲星运。”
“意思是我可以去京城?”
姜存简皱了皱小眉头道。
骆峋:“我只有此一说,如何决策隨你。”
“我想去。”
姜存简说。
京城贤士云集人文薈萃,名师大儒无数,更有国子监这等天下英才教化之地。
正可谓天下文脉所系,士子魂梦所归。
他当然想去看看。
能在那边考试自也是再好不过。
自然,姜存简会信这位骆少爷的话不仅仅是因为对方说得像那么回事。
更因为对方隱藏的身份,因为槛儿。
可问题是,“异地投考应该不容易吧?尤其还是京城,就怕手续不好办。
而且太远了,不知道爹娘他们会不会同意,家里到时候又该怎么安排。”
姜存简纠结道。
槛儿接话道:“这些你先跟大姨他们说呀,等说了之后再愁也不迟嘛。”
姜存简看向她。
骆峋侧目睇了睇槛儿,淡声说:“如何决策看你们,只有一点要说明。”
“此次回京,槛儿隨我走。”
。
姜存简气哼哼地走了,小屋里恢復安静,骆峋侧首看向身旁的小丫头。
海顺眼珠子转了转,无声地退到门口。
“你好不容易与亲人团聚,孤却要拆散你们,可是觉得孤不近人情?”
骆峋开口道。
槛儿绞著手指抬头看他,又摇了摇头。
“奴婢进宫签的万年契,本来就该一辈子待在宫里的,您只是按规矩行事。”
其实不久前宋武问她回不回来时,槛儿就有些不知所措,只是被宋武给扰了思绪,没来得及深想这件事。
现在想想,凭心而论她是想和阿爷阿奶在一起的,当初若不是误以为爷奶没了,她也不会了无牵掛地进宫。
有家。
谁愿意在深宫里做一辈子奴婢呢。
槛儿刚刚还曾想,她若求太子开恩放了她的身契,以太子这般的明理。
可能他真会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