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年总算没病了,可他在考场拉起了肚子,以至於县试考了个最后一名。
本打算到了府试一雪前耻,谁知临进考场,他竟是走平路都能把腿给摔断了!
今年参加府试之前,他掉了一次河。
但他硬是撑著考了。
结果虽不尽他意,但好歹拿了童生资格。
下一步就是院试了,但是很不幸,他在去本地贡院的路上被马车撞了。
“爹娘带我去庙里拜过菩萨,也找算命的算过,说我科考之路註定多舛。”
姜存简捂著脸苦笑著说。
“也不知道明年去院试又会碰上什么。”
骆峋沉吟须臾,“可有想过异地投考?”
姜存简精神一振。
骆峋的神色倒仍旧淡然,“玄学命理之说不可全信,却也不可不信。
据令尊所言,你命属离火,而山阳县地处东南,其地气属巽风坎水。
水克火,风散神,若真按玄学命理来讲,或许你確不適合在此地参考。”
姜存简睁大眼。
爹娘找的算命先生对他们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总结下来就是他的科考之路多舛,也提供了几种化解之法。
但每次到最后都只是收银子,实际什么问题也没解决,他该倒霉还是倒霉。
他起初本是抱著希望的。
可经歷了那么几次,他对那些所谓的算命先生就不抱什么希望了。
而迄今为止。
没有一个说他和他们这个地方相剋的,更没有让他去別的地方考的!
撇开骆少爷隱瞒真实身份的行为,姜存简对其满身的学识实则很是崇敬,也挺喜欢同对方聊学问上的事。
却是没想到,对方竟对玄学命理也有研究!
姜存简眼神亮晶晶,“你竟还懂这个?”
不待骆峋应声,槛儿先扬了扬小下巴,一副与有荣焉的得意小模样。
“那当然,我们家少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学富五车,才高无数斗!”
骆峋:“……”
姜存简又酸了,心想等他长到十六岁,他肯定也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骆峋看著姜小郎不甘心的样子,再瞥眼槛儿的自豪之態,眼底划过笑意。
这时。
姜存简道:“我爹祖籍在这边,若要去外地我能去什么地方呢?就怕我连那个地方都无法平安抵达。”
这话说的,真是又好笑又心酸。
骆峋想到的是二號庆昭帝的那一世,此子便是在京城参加的乡试,上京途中及考试期间皆不曾出过岔子。
他亦不知其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