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辰之后,一行人打道回府。
而就在槛儿被和谢嬤嬤等人走出码头集市时,靠近码头的一个摊位上。
一个穿著身青色碎夹袄,头裹布巾,容长脸吊梢眼,看似三十来岁的妇人扯了扯一旁跟人侃大山的男人。
“当家的你看那丫头是不是槛儿?!我咋瞧著这么像呢?你快瞅瞅!”
宋勤仁心头一跳,下意识顺著她指的方向看去,结果根本没看到什么丫头。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他没好气把袖子从葛氏手里扯回来,道:“我看你是被大姐把脑子打坏了,那丫头咋可能出现在这儿?”
葛氏噎了一下。
“是嚯,槛儿不可能在这儿,那死丫头这会儿指不定被她婆婆咋磋磨呢,可刚刚那丫头真有点儿像啊……”
宋勤仁懒得搭理她。
槛儿那丫头如今是他们家的禁忌。
“你在这儿犯蠢就算了,回去了可千万別提这茬,不然就等著挨打吧。”
葛氏:“……”
。
槛儿一本满足地回了总督衙门。
也是巧。
骆峋手上的事刚好告一段落,他前脚回府没两刻钟,后脚槛儿便回来了。
一听太子在,槛儿想也没想便往前院赶,途中想起一件事她又折了回来。
不多时,前院正房。
“殿下!”
槛儿甫一进屋,看到一身象牙白金线绣宝相云锦常服的太子从內室出来,人便欣喜地小跑了过去。
仿佛一只采蜜归来的小蝴蝶。
骆峋不自觉张了张手臂。
槛儿本是无意往太子身上扑的,毕竟她可没忘之前太子训诫她的话。
可她很眼尖地看到了太子细微的动作,她心一喜,顺势扑过去抱住他的腰。
仰著小脸儿真切道:“殿下您可回来了,奴婢这阵子没看到您,好想您啊。”
咳咳!
海顺险些笑出来,幸好他定力好。
骆峋在张开手臂时便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可惜他没来得及收回动作。
小蝴蝶便扑了过来。
骆峋身子僵了僵,却是做不出把自己的失误“栽赃”给槛儿这种无赖事。
他只能忍著心底的不自在,摸摸槛儿的髮髻,再不著痕跡地將其撕开。
假模假样地淡淡道:“庄重些。”
槛儿没说是他先有了让她扑的意思,她才扑的,毕竟要顾及太子顏面嘛。
“殿下,奴婢给您带了东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