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人忽视了甲鱼的滋阴效用,將其当成了专给男人增补肾阳的东西。
恰好这也算是卖点。
壮汉刚刚有此叫卖,便是应在这处。
可这些槛儿不知道啊。
所以听壮汉这么说,她不由疑惑道:“可你刚刚只说了男人吃了如何如何啊,不是男人独有的补品吗?”
壮汉:“……”
壮汉乾巴巴地笑说:“我那就是拿男人打这么个比方,意思是这玩意儿特补,吃了有使不完的牛劲儿。”
“是这样吗?”
槛儿半信半疑,看向陈烽。
陈烽瞪了壮汉一眼,回道:“是,除却极为幼小的孩童,男女皆可食用甲鱼。”
槛儿相信陈烽。
问壮汉怎么卖。
壮汉斟酌著比了手势,表示一两银子一只。
槛儿不是不知民间疾苦的娇小姐,一两银子对贵人们来说是九牛一毛的数量,但在她看来简直是天价!
於是她开始了跟壮汉议价,双方一番你来我往,最后定下八钱银子一只。
壮汉也没想到,这丫头瞧著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娇小姐,嘴皮子倒是利索。
虽说八钱银子他也有的赚。
可二钱银子的利润损失啊!
壮汉心里在滴血。
谁知正滴著,他见那丫头小手一挥,“我都要了,回头你送去河道衙门。”
壮汉眼睛瞪得像铜铃!
拢共八只甲鱼,都要啦?!
等等,河道衙门??
“姑娘,会不会太多了?”
陈烽迟疑道。
槛儿从荷包里掏两块碎银子递给表情呆滯的壮汉,转头笑著对陈烽说:
“食补又不是吃一次就能见效,至少也要吃几天,六爷这阵子早出晚归。
忙得脚后跟不沾地,自是要大补的,也要给海总管补补,八只不多的。”
说完,她对壮汉道:“剩下的你把东西送来了我再给你,你可不能拿了银子不办事啊,当心吃官司。”
壮汉哪敢啊!
別说他一个做买卖的,讲究的就是诚信。
便是他真是偷奸耍滑之辈,也不敢坑到江总督头上啊,又不是活腻了!
谢嬤嬤听槛儿说她买了八只甲鱼给太子补身子,第一反应也是太多了。
槛儿把对陈烽说的话又同她说了一遍。
谢嬤嬤被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