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峋想把手指从她手里抽出来!
可看她小脸儿血色都没了,眼儿里蓄满了泪,脸颊上几颗泪珠正往下滚。
眼神娇娇怯怯,一副好生可怜的模样。
关键她才十岁。
哪里知晓男女之事。
骆峋抬手用指节將槛儿脸上的泪珠颳了去,语气淡淡的,“嗯,不送。”
槛儿的眼睛一点点睁大,欣喜之色无以言表,“真的?您说的真的吗?!”
“不信便罢,”骆峋作势要起身,岂料被小丫头一头扑回了椅子上。
“殿下!”
槛儿抱住太子的腰,脸埋进他怀里,“您真好,您就是最好最好的殿下!”
骆峋身子一僵。
下意识看向门口方向,见海顺背对著屋站著,他无端鬆了口气。
然目光触及外面的日光,他的脸再度绷紧,眼底难得闪过一抹不自在。
隨即捏著槛儿的胳膊低头去看她,没好气低斥道:“放肆,成何体统!”
槛儿激动归激动,到底还是想起了规矩。
忙鬆手后退,乖乖站远了。
“您別恼,奴婢知错了。”
认错认得倒挺快。
骆峋瞪她一眼,拂了拂前襟站起身。
“下不为例。”
槛儿用袖子迅速擦乾眼泪,福福身,笑得一双眼睛弯成了两弯月牙。
“是。”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骆峋几不可闻地轻哼了声,指尖拨了拨那碟儿羊角蜜,“太甜,赏你了。”
说罢,往外走去。
槛儿笑得更明媚了,恭送他到门外。
“谢谢殿下!”
骆峋没理她,只唇角不显地勾了勾。
海顺回头看看站在台阶上的小丫头,再偷瞄两眼自家爷,忽地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