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待她好,她效忠他、回报他。
没毛病。
可是没想到。
真当她亲耳听海公公说太后在操心太子的子嗣,而她待在太子身边怕是不妥的时候,她好惶恐,好怕。
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心像被什么堵住了,闷闷的钝钝的。
屏风外传来一声响动。
槛儿怔怔地下了炕绕过屏风出来。
看到来人,她一愣。
“殿下……”
骆峋將羊角蜜放到她平时吃饭的小桌上,大刀金马地在椅子上落座。
也没说话。
槛儿抿紧唇,不安地走过去。
“殿下,您、您要送奴婢走……”
话没问完声音已经哽咽得不像样了,眼泪也不受控地簌簌往下掉。
槛儿抬手擦,却怎么擦也擦不乾净。
又怕他恼她哭。
於是慌乱之下就想跪下请罪。
“不许跪。”
清清淡淡的声音,槛儿小心地看向他。
骆峋默了默,伸出手。
槛儿吸吸鼻子,小手颤颤巍巍地探过去。
骆峋把她拉到面前。
指腹不甚温柔地在她脸颊上擦了几下,冷道:“孤没说话你跑什么?”
槛儿感受著他手心的温度,心里莫名其妙升起了一股不知名的委屈。
喉咙更堵了。
骆峋:“说话。”
槛儿没忍住抽泣了一下,“奴婢以为您要送奴婢走,奴婢害怕……”
“怕孤调你走,还是怕孤將你调去不好的地处吃苦受罪?”骆峋问。
“奴婢不怕吃苦!”
像是要替自己正名似的,槛儿稍微扬了扬声,可很快语气又低落下来。
“怕您调奴婢走,奴婢、不想离开您……”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