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槛儿这么个活生生的人证在,骆峋自然不会因为是梦便掉以轻心。
也因此,这一年多骆峋暗中已经將梦中的一小部分事验证过了。
並根据梦里两个“他”的经歷,很好地將一些事情应对过去了,而现在最重要的一环便是父皇的猜忌。
关於这件事。
骆峋打算效仿二號“他”的做法,也就是与“宋槛儿”圆满的那一世里的“他”。
父皇要猜忌,便先让他猜忌好了。
这是几乎每个帝王晚年都会有的心路歷程,只有他自己通过某个契机想通才行,否则只会弄巧成拙。
骆峋现在要做的。
是在父皇猜忌他之前把代帝南巡这事揽下来,不让信王再將其给抢了去。
而那两个梦里,父皇对他的猜忌正是从信王南巡迴来不久开始的。
骆峋无意强行阻止父皇的猜忌,他只是想把握住机会出去见见世面。
毕竟身为储君,一直深居一隅怎么行。
梦里的“他”无法得知將来的事,年少时也过於讲规矩,父皇安排什么便听从什么才没能早点出去。
这一次,骆峋必然要抓住机会。
他这阵子忙的正是这事。
也確实有些累了。
感受著肩上適中的力道,骆峋便任她捏了,放鬆身体自顾看起书来。
海顺立在一旁瞅瞅槛儿,再瞄瞄太子爷,眼底闪过一抹难以形容的复杂。
半个时辰后。
槛儿被太子支走了。
她人小,捏著捏著就没劲儿了,到最后与其说是在捏不如说是在摸。
骆峋反倒被她扰分了心。
她倒也有自觉。
让走就走了,没像之前那般胡搅蛮缠。
小太监替太子换了茶,等人退下,海顺趁太子爷歇眼之际有些欲言又止。
“有事就说,再有下次自己去领罚。”
骆峋负手临窗而立,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往海顺身上斜,直接开口道。
呃。
海顺訕訕,隨即乾笑著道:
“倒也不为別的,就是太后她老人家年初起就操心起了您的子嗣问题。
奴才就想,槛儿那丫头也越发大了,就这么一直留在您身边是不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