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俊得雌雄莫辨的眉眼褪去了小少年的稚嫩,多了少年人的英气冷峻。
面庞轮廓也愈发立体俊朗。
槛儿看著太子英俊的侧脸,心没来由地砰砰跳,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没听见她的声音,骆峋侧首看过来。
见她捂著心口。
他问:“怎么?”
槛儿眨眨眼,转身来到他身后。
一面替他捏起了肩,一面逗趣道:“殿下太俊,让奴婢觉得惊心动魄!”
骆峋:“……”
这两年他身边贴身服侍的,除了海顺与几个小太监,宫女真就只她一个。
大抵也是相处久了,而他从未对她真正动过怒,以至於她的胆子越发大了。
拍马屁的话时常张口就来。
都是类似这等直白的言语。
骆峋曾说过她两回,她当时认错认得乖得很,然半天功夫不到便故態復萌。
骆峋也懒得再说她。
省得让她误会他在这件事上多在意呢。
他根本不在意。
故而骆峋不打算接这话。
这时,身后的人突然从他肩膀上探了探脑袋,“殿下,形容人很俊能用惊心动魄吗?您俊得让人惊心动魄?”
十岁的小姑娘连少女都称不上,骆峋自然不会对她有什么別的想法。
只她一下子凑得太近。
温软的呼吸洒到了他的耳畔与颈侧,骆峋的身体不由本能地僵了僵。
也只有她这般亲近他,他不反感,换做別人早被他扔至数丈之外了。
骆峋指尖点在她的额头上把她的脑袋瓜推远,“无事便出去,孤要看书。”
槛儿顿时不贫了。
只贴心道:“您看,奴婢给您捏捏肩,难得放假,您也该松乏松乏了。”
如今太子越来越大,要面对的事自然越来越多,槛儿不知道太子在外面具体要跟哪些人牛鬼蛇神打交道。
但她多少听说了太子与上面几个皇子之间的事。
那几个碍於陛下对太子的宠,明面上不敢做什么,暗地里却没少暗戳戳使些小绊子,特別是信王、睿王。
太子要上课,要学习治国理政,又要时刻提防他们跟其他人给他挖坑。
太子鲜少有閒暇,槛儿看著也替他累。
骆峋这两年確实越来越忙,不过他的忙不单单是槛儿以为的那些事。
这一年多他偶尔还会梦到那两个庆昭帝,很多事情他醒来后也能记得。
尤其关於老大、老三、老五给他使绊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