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溜进去,就能轻易得手!
到时候木已成舟,许星禾这个残败柳,只能嫁给自己。
眼看那扇木门近在咫尺,一道黑影突然从旁边的矮墙后闪出,高大的身影几乎將他完全笼罩。
李行舟猛地抬头,看清来人的瞬间,脸上血色尽褪,浑身如坠冰窟。
是江凛川!
他不是去执行任务了吗?
不等他叫出声,江凛川已经率先捂住他的嘴,像拖死狗似的將人拽进隔壁空置的院子。
砰的一声,李行舟被重重摜在冰冷的土炕上,骨头都像散了架。
江凛川拿起那盒根本没吃的饭菜,一把掐住他的下巴,將饭菜狠狠往他嘴里塞。
“呜呜……”李行舟拼命挣扎,手脚乱蹬,可对方的手像铁钳似的,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江凛川捏住他的下巴用力一抬,另一只手重重拍在他后背上,逼著他將饭菜咽下去。
夜色里看不清江凛川的表情,只能听见他冰冷的声音,“我从没打算让你好好离开黑省。”
欺负了许星禾,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更何况,这畜生还敢覬覦他的媳妇!
“既然你自己送上门,倒省了我的事。”
一口接一口的饭菜被强行灌下,李行舟噎得喉咙生疼,却连咳都咳不出来。
江凛川的动作极有分寸,既让他吃下去,又不至於噎死。
当年在审讯室里,他不知道给多少嘴硬的罪犯餵过饭,这点手段早就练得炉火纯青。
半盒饭菜下肚,江凛川才鬆开手。
他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著手指,目光落在像滩烂泥似的李行舟身上。
对方正趴在炕上不停乾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脸色由白转红,眼神渐渐涣散,浑身泛起不正常的燥热,连胳膊上的伤口都似被麻痹了般,疼痛感越来越轻。
“江、江凛川!我错了……”李行舟趁著最后一丝清明,声音嘶哑地求饶,“放我走……我给你钱……许星禾以前的事我都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
“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他喘著粗气,试图用这种办法稳住江凛川,“杀了我,你也成了罪犯……许星禾不会嫁给杀人犯的!”
江凛川充耳不闻,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等待。
十分钟后,李行舟彻底失了神智,眼神涣散得像蒙了层雾,身体佝僂著,在土炕上胡乱蹭著,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江凛川转身出门,径直走向李行舟的住处。
推开门,王芝芝果然还乖乖坐在炕边等著。
见到他的瞬间,王芝芝像被针扎了似的,猛地站起身,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一步步往后缩,“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