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恆想了想,“还有个事情,我发现,那几人和岑桂琴接触没多久,无论家人是否康復,都办理了出院手续,我觉得这点很可疑。”
游松一顿,笑著,“谢谢。”
王恆开车先离开,张硕走上前,“你有办法?”
游松说,“明天弄个微型窃听器。”
“你的意思是……”
游松点了根烟,昂头猛的吸一口,不用解释,张硕已经明白。
两人站车边抽完一根烟,游松把菸头扔地上用脚碾灭,隔了会儿,从兜里掏电话。
他靠著车门,低头按了几个数字,手指在绿色按键上徘徊一瞬,半晌,终是撤回去。
游松把手机揣兜里,瞟一眼张硕。
张硕抽菸慢,还剩下几口,听旁边人说:“你给余男去个电话,把今天事情说一下。”
“你自己怎么不打?”
“烦。”
张硕故意说,“她烦你?”
“我烦她。”
张硕哼哼笑,掐了烟,顺手拿电话,“是挺烦,前一段打的火热,形影不离跟雌雄同体似的,现在见面像仇人。”
游松反应了几秒,气笑了:“去你妈的『雌雄同体,同你大爷。”
张硕笑嘻嘻的,凑到他旁边,“你和余男自从相认后味儿就不太对,你到底什么想法?”
“我?”游松侧一下头;“没想法。”
“没想法?我看你对人挺上心的,天天跟人身后跑,以前从没见你这样过。”游松白他,他又说,“找了那么多年,又难得对心思,倒不如就娶回家,以后多疼著点儿,好好补偿。”
游松低下头。
“娶……”
他齿间轻轻溢出一个音,反覆咀嚼,这字眼艰涩又陌生,活了三十多年未曾认真体味过。游松从来不知道它魔力巨大,能令人打心底暖起来。
张硕见他愣神,问:“是她不愿意?”
游松被打醒,的確,现在这对他是个不切实际的梦。他自嘲笑笑,转过头,张硕一脸兴味的看著他。
游松冷下脸,抬腿踢他,“別他妈废话,赶紧。”
打完电话,准备上车往回返。
张硕注意到挡风玻璃前放著个电子设备。
他好奇的摸摸,“这什么?”
“导航。”
“新款的?怎么没见你买?”
游松说,“从余男邪门歪道的朋友那弄来的。”
“有什么说道儿?”
游松看他一眼,索性启动导航,“把你手机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