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松似笑非笑:“不记得了?”
“记什么?”
“你没憋死还要多谢我。”
余男没什么表情:“谢谢你。”
他往她腿上扫一眼:“你欠我可多了。”
“债多不怕压身。”
游松好气又好笑:“心真么大。”
几名警察在走廊上,吕昌民伤的不轻,住在其他病房,门口有人把守。余男循立做好笔录,警察问话,她实话实说。
两人从医院出来,天色笼罩在苍穹之下。
风从湖面来,衝散白日余温。
余男活动了下胳膊腿:“里面那是什么人?”
有人明知故问:“哪个?”
她瞪他,游松说:“你们大理的杰出企业家。”
余男皱眉:“吕昌民?”
“他似乎认识你,对你挺感兴趣的。你们见过?”
“没。”
在门口站了会儿,她说:“我去个地方,你回吧。”
游松表情戏謔:“找你救命恩人去?”
余男往前走:“吃醋了?”
游松说:“没那閒工夫。”
余男说:“那就別阴阳怪气的。”
他落后一步,看著她背影,黑夜里笑了下:“反正没事,送你。”
车上,没人说话,余男只简单指引他几个方向,路程不远,在一处高等別墅区停下,这里是白振阳这次回大理买的,房子简装,能住人但设施不全。
余男白天刚来过。
游松说:“我跟你进去?”
余男解开安全带:“不用,你等我会儿。”
她走了几步又返回来,游松摇下车窗。
“有趁手的工具没?”
他打开后备箱,递根铁棍给她,余男接过看了看:“你车上还有这东西?”
游松说:“工地上有的是。”
余男“哦”了声,她掂了掂,转身走远。
游松看她背影融进黑夜里,勾起唇玩笑说:“悠著点,別搞出人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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