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硕问:“你做什么?快著点儿,警察快到了。”
游松镜头对准他:“留个纪念。”
张硕笑的直颤:“真卑鄙。”
最后,游松望一眼臥室,戴上口罩,和张硕快步离开。
余男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有妈妈和弟弟,有街坊怒骂一路喊打还杀,有父亲带她在黑暗中奔跑,有鞭子狠狠抽在她身上。
她看到一张年轻的脸,腰杆挺拔却不够宽阔,他稚气未脱,红著眼对一个小姑娘说要乖乖等著他。
那小姑娘瞬间长大,余男看到自己的脸,她被人抱著亲著,视若珍宝。
她还听见有人骂她像猪。语气妥协又无奈,想到『怜惜这个词。
可最终,她被自己笑醒,梦终究是梦……
房间里静极了,能听见液体流动的声音,嘀嘀嗒嗒。
鼻间有消毒药水的味道,眼前一片漆黑,只有个红色星火在不远处明明灭灭。
余男张了张嘴,喉咙乾涩,她哑著声音说:“医院不能吸菸。”
对方哼了声,继续吸。
余男问:“我被人下药了?”
对方没作声。
“你救的我?”
没人理她。
过了会儿,余男说:“我想喝水。”
游松坐著没动,慢悠悠抽完一根烟。他起身开了灯,房间大亮,他没扶她,直接把水杯递过去。
余男撑起身,左手还吊著点滴。她抬头看他一眼,笑了下:“我够不著。”
她眼神带尾巴,扫的他心痒,刚过去不久的画面浮现在眼前,耳边是她嚶嚶的呜咽声。
游松磨磨牙,狠声说:“再有一次弄死你。”
余男没吭声,就著他手把水喝乾净。
游松坐回沙发:“说说吧,怎么回事?”
余男看著点滴瓶:“有人害的我。”
“知道谁吗?”
“我哥。”
游松嘲笑:“你那救命恩人?男朋友?”
余男不语。
他说:“救你命还是推你进火坑?”
她抿紧了唇,却最终没说出一句话。
半小时后,药点完了。余男恢復不少体力,她下床,低头瞟到胸前,里面內衣扭曲著,只罩住一半儿。
她看他。游松说:“看什么?没让你裸奔不错了。”
余男剜他一眼,对他没顾及,直接伸手进去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