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卫宛这话,凌霄儿桃花眼一亮,以为卫宛松动了,忙塌腰拱臀,露出自个儿身体弧度:“大小姐想如何便如何,霄儿都喜欢。”
卫宛垂眸,眸色隐在鸦睫投下的阴影里,像逗弄小狗一般挠了挠凌霄儿精致的下巴,并未开口。
见卫宛兴致不高,凌霄儿瞥了眼层层垂下的孝帘,忍着初秋的凉意,扒下身上唯一套着的一件外衫,露出身体。
他来的时候,里面特意什么都没穿,只求能勾引到卫宛。
凌霄儿恢复刚才半趴下的姿势,微微抬起头,靡颜腻理,恍若山中精怪:“大小姐……”
灵堂暗黄烛火下,一身雪肤被染上一层暖色,瞧着像一块质地通透,毫无杂色的黄玉。
从纤长的脖颈往下,是以不可思议弧度折下的细腰,再往下,丰盈的圆臀遮在衣物下。
凌霄儿瞥了眼卫宛,觉得这女人不可能不心动,现在肯定是装模作样。
他心底轻哼一声,又抬起头,神情可怜,呜咽道:“求您怜怜我……”
“好啊。”卫宛终于开口。
听到这句轻飘飘的话,凌霄儿欣喜地抬起头,声音雀跃:“那大小姐,我们悄悄走吧。”
找个没人的地方,看他怎么大展身手。
卫宛眉眼微展,清冷如天上仙人,她将手里的纸钱塞在凌霄儿嘴里,淡声吩咐:“咬着。”
说罢,纤长冷白的手随意执起身旁烛台,另一只手亲昵地抚摸凌霄儿后颈,薄唇轻启:“听话,等会儿不能发出声音。”
凌霄儿打了个寒战,直觉大事不妙,但又想到攀上卫宛了便能过荣华富贵的好日子,咽了口口水,犹豫地点头。
黑白孝帘相间,遮住了灵堂一隅的春色无边。
秋风依旧瑟瑟,桃花一朵一朵,落了雪满园。
事毕,卫宛放下烛台,眼眸幽深,奖励稚犬似地摸了摸凌霄儿被汗水打湿的头:“不错,比其他人听话。”
凌霄儿眼皮哭得比核桃都肿,有气无力趴在冰冷的地面上,闻言,吃力地抬起头,满怀希冀问:“那大小姐能让霄儿留下吗?”
“你乖巧听话自然可以。”卫宛怜惜地触碰凌霄儿眼尾,比起凌霄儿一身狼狈,她连发丝都未乱。
听到这话,凌霄儿大喜过望,以为卫宛答应了,毕竟这两次他什么都按卫宛的来,刚才那么难受,他也一声都没吭。
他却忘了,在大启,够不够乖巧听话,男子说的不算,得女子说了才算。
又逗弄了会儿凌霄儿,卫宛觉得无趣了,收回手,捡起被凌霄儿涎水、泪水打湿的纸钱,一张一张扔进火盆里。
凌霄儿识相地闭嘴,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红着眼尾将衣裳穿好,胆怯地扫了眼被卫宛随意放在一旁的烛台,缩了缩脖子,匆匆离开。
烛台灯火如常,一滴一滴剔透的烛泪顺着烛身滞缓流淌,冷却后又凝固成白色的泪滴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