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了!这小子不老实,费了俺们好大劲才捆起来。”
几个青壮说着,将一个麻绳捆着的男人扭送过来。
“你们这些没眼色的东西,知道我是谁吗?”
应伯爵说话时牵动了伤口,嘴巴脸皮都在抽搐。
伤口越是痛,他就越恨造成这一切的王善。
他醒来的时候,来安和那几个西门家的护卫都跑得没影了。
本来是打算赶过去看王善倒楣的,结果却被王刚叫人给抓住了。
“知道,你是什么西门小官人的门客,俺们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
那几个农家青年话虽这么说,可看着应伯爵狼狈的模样,却忍不住撇撇嘴,显然是没当回事。
“县里开生药铺子的西门家?”
王刚闻言吃了一惊,这家的财力和背景,他可是有所耳闻。
“知道就好,还不快给我松绑!”
应伯爵闻言立刻抖起威风,但前者却察觉不对劲。
“西门家是城里的大户,销金窟多的是来,来我们这鸟不拉屎的乡下做什么?”
应伯爵一下哑了火。
睡寡妇这种事只能偷偷做,说出去的话,自己就成了败坏西门家名声的罪人。
到时候只会是小官人年少,为奸人诱导,黑锅绝对落不到西门端静的头上,那又会是谁来背呢?
王铁生本来被好大名头震住,一见应伯爵支支吾吾,又醒悟过来。
“哼,定是干那见不得人的勾当,被王善撞破了!王刚大哥,都是族里弟兄,这事儿咱们不能不管啊!”
“我何时说不管了?”
王刚有些不满。必须承认,他以前对王善是有些成见,但那也只是以前。
这段日子,王善向王勇哥请教程问,王刚都看在眼里。
不得不说,那种勤奋和克苦,是在一般的村民当中看不到的。
这不是说乡亲们都是懒汉,相反,世上再没有比农民更勤劳、更克苦的人。
可是这种舍命般的付出,换来的生活却没有什么盼头。
而王善看似在做一些无用功,可他的眼里有光,有盼头。
农夫的路没有分岔,但越往后越崎岖;
武者的路开始很难,却终究是通天大道。
那一刻,王刚想通了。
宗族弟兄,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自家老爹偏爱王善,也是为了整个王庄乡着想,他难道就没那个心胸?
“王善为人躁恶,但也磊落,我就信他这一回!”
“去,再叫二三十个人来壮壮声势,咱们押着这个王八去当堂对质。”
“只要把事情闹大,便是什么城里的官人也不敢乱来!”
“好!”
王刚在村里干着包工头,也算是一呼百应,当下便拉着二三十号人,一边给老爹报了信,一边赶过去永安乡给王善撑场子。
通济渠用水的事,实实在在地惠及乡里,保住了庄稼,让不少人家免于徭役。
青壮们都感激王善,反响很是热烈。唯独应伯爵挤在人群中,冷笑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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