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你们若敢当面说这话,搅了小官人的兴致,别说聘礼,毛都没有一根!”
云非去巧舌如簧,白光汤也在一旁搭腔,几句话把三人唬的手足无措,再不敢多问,生怕得罪了小官人的“心腹”,到手的银子也跟着飞了。
两人又再三吩咐将赵秉清盯住,这才快步离开了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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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乡外,树荫下。
西门端静看着眼前的僧人,面色恳切。
“法师这药方,当真不传?若需资财,只管开口便是。”
说着,旁边的来安便解下包袱,从中掏出三锭十两重的马蹄银递过去。
然而那高鼻深目、面色酱红的胡僧却不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眼前之人。
头上戴一顶崭新玄罗大帽,身上穿一件天青夹绉纱褶子,脚下丝鞋净袜,腰间丝绦用玉带钩系了。
通过半透明的纱罗,能看到大帽里束发的金簪,手里折扇开合间映射洒金的光芒。
只看这打扮,就知道必然是城中大户的公子哥。
胡僧眼中光芒一闪,缓缓摇了摇头。
“贫僧乃出家之人,云游四方,要这资财何用?”
三十两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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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伯爵在一旁看得暗自咂舌,心道这和尚好大胃口。
当初他替西门端静收了个品竹弹丝、女工针指、知书识字的美貌丫鬟,也才花了三十两不到。
醉香楼二两一桌的席面,鸡鸭鱼肉果蔬酒品一大桌,三十两都能吃半个月。
这壮阳药的药方,当真是金子做的不成?
应伯爵怕西门端静事后觉得受骗自己背锅,当下在背后低声提醒道:
“小官人,这和尚忒不知足,不过一帖药,回头小人再替你寻就是了。”
西门端静头也不回,只是盯着眼前的胡僧。
“请医需请良,传药需传方。法师不传我方儿,倘或我久后用没了,那里寻去?”
说罢,径直解下腰间的白玉带钩,和那三十两白银一并递过去。
那胡僧见状,终于叹了一口气。三人只觉眼前一花,那银子和玉带钩都不见了踪影。
应伯爵还以为这人要抢银子跑路,差点急的叫出来。
西门端静却是心中一定,流露兴奋之色。
“除了上次那药,其实我这里还有一味甘露丸。非人不度,非人不传,专度有缘。”
“既是官人厚待于我,我与你几丸罢。”
胡僧说着,向褡裢内取出葫芦,倾出十丸,拿了一个兽皮小囊装好。
吩咐不到服用时不要打开,以免跑了药力。又吩咐每次只一粒,不可多了。
西门端静家学渊源,一闻那药香就知不是凡物,赶紧小心收好,又问道:
“这药有何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