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最后一击,就可以打断这位赵娘子的脊梁。
云非去想到这,向白光汤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把汪家兄弟和赵青喊出院子。
院子外的四个角,赫然都站着西门家的仆人,把逃走的路都锁死了。
“赵大娘子,我知道你读过书,是个知廉耻的人”
“你万般不愿,无非是怕丢了名节。”
“可问题是,名节能当饭吃吗?”
云非去离着门口三步站定,门内赵秉清抱着女儿,背对着门户。
“书中的道理只能拿来看,没法填饱你们母女的肚子。”
“你的老爹要为你的两个弟弟攒聘礼钱,你的两个小叔子吞了田产还想赚一笔银子,你看,他们都知道这个道理。”
“娘家和夫家都已经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你难道要为了一块贞节牌坊饿死亲生骨肉?是名声重要,还是女儿重要?”
“相反,你要是识趣点,让小官人开心,他绝不会亏待了你。”
“西门家在县城铺子都不止一处,安排个生计轻轻松松。”
“到时候你大可带着女儿进城过日子,吃喝不愁,再不用看小叔子的脸色寄人篱下。”
“进了城,随便这些乡下人怎么嚼舌根,难道你还有千里耳不成?”
“话就说这么多,你好好考虑吧。”
云非去说完,左脚迈出一步,又象是想起什么似地,又补了一句:
“对了,别指望那个王善会来救你。”
“西门小官人可是县里武学的生员,破关的武者,一身好武艺。”
“他便是来,也只能落个断手断脚,变成废人的下场。”
“赵大娘子,你应该也不想连累自己的恩人吧?”
脚步声逐渐远去,赵秉清这才把捂在女儿耳朵上的两只手拿开。
赵小花疑惑抬头,却发现母亲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她还来不及说一句话,便被紧紧拥入怀中,耳边只有低声的啜泣。
“小花,娘对不起你啊”
去而复返的云非去竖着耳朵,听着屋中母女俩哭作一团,这才悄悄溜出院子。
“云兄,如何?”
云非去笑而不语,抖开折扇摇了摇。
白光汤喜上眉梢,“成了!”
若能助小官人玉成此事,以后他们兄弟俩也能抱上西门家的大腿,吃香喝辣了!
看到两人眉飞色舞的样子,汪家兄弟和赵老汉有所猜测,纷纷挤上前来。
“两位官人,不知西门小官人何时到来,这聘礼的事”
云非去闻言把脸一板,“聘礼?”
“若非我三寸不烂之舌,这事儿说不定就黄了。”
“西门小官人家财万贯,难道会缺你们这点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