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虽狼狈,却也没受什么伤,只是吓得不轻。
话都不说一句,直接夺门而逃。
“还有你们两个”,王善煞气腾腾,吓得汪家兄弟腿脚直哆嗦。
“汪大哥走了还没有百日,就逼守孝的嫂子改嫁,这是逼良为娼,禽兽都做不出这样的事!”
“我作为官府认可的义士,维护公序良俗,闹到县衙也是我占理”
“如果不想被浸猪笼,你们最好给我小心着点!”
“还有这粮食,是我借给赵娘子的,那就不能进了别人的肚子。”
王善说着,重又变得和颜悦色,看向一旁嘴巴张成“o”形的赵小花。
“小花,他们要是不给你和你娘东西吃,就直接来找我。”
“记得到叔家的路怎么走吗?”
赵小花双眼亮晶晶的,用力点了点头。
说罢转过头,又狠狠瞪了汪家兄弟一眼。
两人耷拉着脑袋,脸色一会儿青一会白,最后也憋不出半个屁来。
赵秉清感动不已,想要说些什么,但王善只是笑着摆了摆手,便转身离开。
算算时间,从头到尾,还不到盏茶功夫。
但做完这件事,王善却觉得自己心头舒坦了不少。
胸怀利器,杀心自起。
功夫一天天上了道,气血一日日旺盛,除了下地干活却没有其他发泄的地方,他这段日子其实憋得慌。
这样想来,前身之所以好斗,除了因为听不得别人说坏话,或许也有精力无处发泄的缘故。
至于应伯爵的事情,他倒不怎么担心。
这些人就是大户家的寄生虫,平时狐假虎威,欺负一下无知小民可以,遇到头铁的人一样没办法。
王善如今也算是在知县那里挂了名的人,除非那西门小官人真的小头占据大头,要为一个龟公争面子,否则构不成什么麻烦。
再者说,这个月他就要进入县学,换上生员的襕衫。
到时候地位再高一截,应伯爵这样的市井泼皮还敢来招惹吗
王善离了永安乡往回赶,很快走到家门口附近。
正分神间,旁边不知从哪窜出来两道人影。
一不留神撞了一下,就听见哐啷一声,随后便是声情并茂的惨叫:
“我家祖传的青花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