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家的事你没资格打听,我只提点你一句。”
“我平素出入西门家府邸,与西门小官人同食同寝。”
“你若是识相,趁早让开,否则”
“否则怎样?”
王善非但不退,反而逼近几步,死死盯着应伯爵的双眼。
“打我?杀我?找官府的人抓我?”
应伯爵不自然地移开眼神,还待恐吓一番,王善却看穿了这一点:
“你撒谎。”
“西门家是大户,在县城呼风唤雨。你若真和那小官人谈笑风生,何必亲自来骗寡妇,做牵头?”
“同食同寝倒未必有假,因为你就是个拉皮条的龟公!”
“贼王八!说谁是龟公!”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应伯爵再油滑,被人戳到痛处也不由跳脚。
然而王善早等他这句话,当下狞笑一声,粗长的手臂好似条鞭子,啪地一声抽过去。
chapter_();
只一下,打在应伯爵下颌,就叫后者眼冒金星,脚步跟跄似喝醉了酒一般,一跤跌在地上。
“呸!直娘贼,还敢应口?”
“你以为我是没见识的乡野村夫,不禁吓的软脚虾?”
“当初在火场里,我顶着皮肉焦烂救十几口人都不带怕的,如今还怕你扯虎皮?!”
“实话告诉你,我王善是林知县亲自赐匾的义士,是这十里八乡响当当的铁骨头、硬汉子!”
“狗仗人势的东西,你也配在这撒野?!”
说罢,沉腰坐马,双臂发力,竟是直接将那应伯爵举了起来。
别说旁观的赵秉清和汪家兄弟,就是王善自己都吃了一惊。
他方才只是想将此人拽出去,谁知近来习武,力气涨了不少。
一个大活人,抓起来的手感,竟然不比那袋粮食重太多。
当此情景,王善心头一动,索性耍了个风车,将应伯爵头下脚上,发力高举。
应伯爵一看这架势,还以为这莽汉急了眼,要将自己掼杀在此处,吓得亡魂直冒: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饶你命却容易,只是若再来骚扰赵家娘子,仔细你的皮!”
“不敢!再不敢了!”
王善这才哼了一声,手臂一摆,把应伯爵象个球似地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