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同仁馆的药,大了不敢说,在这浑源县算是数一数二。”
“当然,价钱也比别家要贵些,不过只有习武大药是这样,若是普通百姓的伤寒病痛,其实更便宜。”
“杀富济贫?”
王善脱口而出,那伙计一愣,随后哈哈大笑。
“馆主定会喜欢客官这句话,不过您最好别在外面说。”
“那是自然”,王善赶紧转移了话题。
“不知这大药有几种?”
“两种。一种是十五年份往上的老药,可称大药,如人参、黄精之类。”
“老药药性精纯,药力强劲,但正因如此,服用起来没法完全吸收,容易浪费。”
“再者是药三分毒,同一种大药,不便连续服用,效果会变差。”
“而且老药都在深山老林,不易采摘,价格也很昂贵,我并不推荐客官购买。”
伙计说着,让柜台后的伙计拿出打包好的五个一串药包。
“第二种,益血散。用少量老药搭配其他药材,最大限度弥补药性不足,消去燥热毒害。”
“药力或许差了大药一筹,但却能日日服用。”
“而且益血散药性平和,无论客官练的是哪家武学,都不怕药性冲突。”
“即使县城武馆的弟子,在本门秘药之外,也都常常来买我们家的益血散搭配使用。”
“一帖益血散三两银子,是五天的量。”
“您看,要哪一种?”
“就益血散吧”,王善想了想便做出决定。
他手里二十两银子,买六帖益血散,足够一个月的量,剩下二两银子还能买些东西补贴家用。
只要每日都有大药进补,王善有信心能在进学前摸到练肉的门坎。
“我要六帖。”
“好嘞”,伙计喜笑颜开,直接从柜台后拿出现成的药包,用牛皮纸和绳子包装。
显然他没说谎,买这药的人的确很多,甚至都要“预制”了。
“对了,我想打听一下,江水云江大夫今日坐馆吗?”
趁着打包的间隙,王善说出从林知县那里询问来的名字。
“实不相瞒,月前我被烧伤,昏迷不醒,正是江大夫为我诊治。”
“在下受此救命之恩,虽家无馀财,却也想当面致谢一番。”
伙计先是恍然大悟,随即露出歉意。
“原来如此。不过客官来的不巧,今日馆主设宴为杜公子庆功,江公子也一样是馆主高徒,自然要出席。”
“杜公子?庆功宴?”
王善不禁想到方才门口送贺礼的那群人,感觉今天似乎在哪听过这位杜公子的名号。
那伙计闻言,自豪地昂起头:
“不错,我家馆主门下的杜其骄杜公子,今日已然登记造册,成为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