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向来不善持家。
贾张氏日日嚷著吃细粮,声称棒梗、小当年幼咽不下粗粮。
这般挥霍,往往不到月中便断炊。
两年过去,贾东旭仍停留在二级钳工岗位。
每月工资除去给贾张氏买止疼片的两块钱,还得另付三块养老钱。
如今棒梗到了入学年纪,学杂费、书本费月均一两块。
孩童体弱,偶有病痛去趟医院,他那点工资根本撑不起这个家。
夜深人静时,秦淮茹压低声音与丈夫商议:
“东旭,家里又快揭不开锅了,这可怎么好?“
“甭操心,我妈手里肯定有积蓄,明儿让她拿些出来。“
“做梦!“隔壁屋突然炸响贾张氏的尖嗓,“这钱是留著给我养老的!没粮自己想法子!“
贾东旭刚要反驳,被秦淮茹拽住衣袖:”別惊著孩子。。。。。。要不明天再找壹大爷挪点儿?“
贾东旭默然点头。
贾张氏早对现状满腹怨言。
当年母子二人用贾东旭工资,每月尚有结余。
自打秦淮茹进门,三人分用不说,小夫妻还常在外打牙祭,到她手里的钱日渐稀薄。
及至棒梗出生,四口分粮;再添小当,人口愈多进项依旧,日子自然越过越紧巴。
何雨柱虽然行事低调,但这两年来与娄晓娥的感情已经稳定,只等她年满二十便准备结婚。
如今四合院里谁不知道,柱子现在有出息了,要娶的是轧钢厂前任董事的千金。
娄晓娥每次来院里从不会空手,带来的东西总让贾家眼红不已,背地里没少说閒话。
他们也多次找过易中海评理,可有什么用呢?柱子凭本事每月能挣五六十块钱工资,再加上接私活做酒席,外快比工资还丰厚。
而他这个徒弟贾东旭却没半点能耐,全靠一张嘴糊弄。
每次借钱时装得低声下气,保证发了工资就还,可从来没兑现过。
时间一长,不但壹大妈有怨言,连易中海这个当师傅的也憋了一肚子火。
易家屋里,壹大妈正劝著老伴:“老易,咱们不如领养个孩子吧?眼看都五十岁的人了。
贾家现在月月盯著咱家的钱粮,借了这么多次哪回还过?“易中海不耐烦地打断:“妇人之见!领养的孩子能靠得住?等养大了亲生父母找来,不是白忙活一场?“壹大妈忧心忡忡:”可贾家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
原指望东旭给咱们养老,可他连自己都顾不好,现在媳妇又怀上老三,哪还指望得上?“易中海摆摆手:”明天我再去说说东旭。
整天不务正业,六年了还是个二级工,哪怕升一级也不至於总来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