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那件事带来的压力,远超於此,甚至让她无暇他顾,连害羞都成了奢侈。
餐厅內的空气仿佛凝滯了。
季淮深看著温朵低垂的头顶,最终没有追问,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声音恢復了惯有的沉稳与可靠:
“好,听你的,我会好好恢復。”
怀里的身体细微地抖了一下,然后传来一声极轻、极闷的回应:
“嗯。”
过了一会儿,温朵轻轻推开他,声音有些发紧,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鼻音:
“我。。。。。我去找医生拿钙片。”
她几乎是仓促地转身跑走。
就在她离开时,季淮深清晰地看到她眼角一闪而逝的晶莹。
她哭了。
他的朵朵,哭了。
为什么?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攫住了季淮深的心臟,让他几乎窒息。
他几乎要立刻起身抓住她,逼问出所有的真相。
可她那明显想要逃离,他硬生生地压下了已经到喉咙口的追问。
他知道。
她不想说。
他不能侵犯她的隱私,隨意触碰她的秘密。
。。。。。。。
夜晚,臥室依旧被那盏昏黄的壁灯笼罩著温馨的光晕。
季淮深靠在床头,却再无心思处理任何事务。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身旁那个小女人身上。
温朵洗过澡,带著一身与他相同的清冽香气,安静地蜷坐在一旁。
她没有看手机,只是环抱著膝盖,目光再一次地、久久地,定格在床头的那个抽屉上。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专注,都要。。。。。。漫长。
季淮深的心猛地一沉。
所有线索瞬间在他脑海中串联起来。
她想让他快点好起来。
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抽屉里的东西。
那里面藏著的,究竟是什么?
一阵强烈的不安感彻底席捲了季淮深。
他几乎可以肯定,那抽屉里的东西,就是解开他小妻子所有反常行为的钥匙。
他眼眸深处掠过一丝锐利而晦暗的光。
看来,他不能再等温朵主动开口了。
虽然这会让她討厌。
但他继续等下去,他会疯的。
他需要亲手揭开这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