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温朵就开始强迫自己投入到准备提前实习的资料中去。
白天还好,虽然季淮深让温朵去他公司上班,但依旧有各种表格要填,实习单位要筛选。
忙碌暂时挤占了纷乱的心绪。
然而,当夜幕再次降临,洗漱完毕,臥室里只余下床头一盏昏黄温馨的壁灯时,白日的偽装便如同潮水般褪去。
季淮深靠在床头,手里拿著平板电脑处理著一些简单的事务,目光却大多时候落在身旁的温朵身上。
她洗过澡,身上带著与他同款的沐浴露清香,穿著丝质的睡裙,蜷坐在床边,手里拿著手机。
她似乎在看资料,但眼神却许久没有聚焦,只是失神地落在某个虚空点。
那张素来娇俏的小脸,这几日总笼著一层淡淡的、化不开的轻愁。
尤其。。。。。。是当她看向床头柜的时候。
季淮深注意到好几次了。
就像现在,她的目光又飘了过去,怔怔地望著那里。
那眼神复杂极了。
掺杂著挣扎、不舍,还有一丝他看不懂的。。。。。。决绝?
仿佛那抽屉里藏著的东西,是什么关乎生死存亡的秘密。
男人深邃的眼眸暗了暗,放下了手里的平板。
温朵像是被惊扰的小动物,猛地回神,有些慌乱地看向他:
“啊?你忙完了?”
“嗯。”
季淮深应了一声,长臂一伸,自然而然地將她揽入怀中,让她微凉的脊背贴著自己温热的胸膛。
下頜轻轻抵在她散发著幽香的发顶,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带著不容错辨的关切:
“老婆,告诉我,最近到底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
温朵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她不能说实话。
难道要告诉他,他们生活在一本被无数“弹幕”围观操控的书里?
难道要告诉他,她正在策划一场“跳崖”来摆脱这一切?
更何况,他的伤还没好。。。。。。。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鬆些:
“没什么呀,可能就是。。。。。。快要实习了,我没有工作过,有些迷茫不知道怎么做。”
她找了个最普通不过的理由。
季淮深沉默了片刻。
他能感觉到怀里的身体並未真正放鬆。
小女人的演技並不高明,或者说,在他面前,她总是难以完全藏住心事。
“不会工作没关係。”
他温热的大掌安抚地轻抚她的手臂:
“你在我公司,无论做什么,没人会说你的。”
温朵听到季淮深这幅霸道总裁的模样,嘟起嘴,一脸的不满:
“不行呀,我耽误別人工作怎么办。”
季淮深轻笑一声:“不会,你这么聪明,学什么都快。”
温朵听到这句话,开心了,十分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