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首肯,陈语薇立刻上前,动作专业而迅速地检查他的瞳孔、喉部,並小心地触诊他颈部和胸口的皮肤。
她的指尖触碰到季淮深发烫的皮肤时,他几不可察地厌恶的皱眉,最终还是强忍著没有避开。
“確实是严重的过敏反应,叠加了部分毒素的影响,已经扩散至全身,必须立刻缓解,否则很危险。”
她快速从医疗箱里取出针剂和银针,神色严肃地对季淮深说:
“请將衣服全部脱下,我为你全身针灸排毒。”
季淮深听到这句话,眉头紧锁:
“全身施针?”
“是的,毒素隨血液循环,只是吃药或者催吐根本无法清除,必须通过施针儘快引导排出,否则有生命危险。”
听到这句確认,季淮深苍白的唇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额角因为隱忍而渗出细密的汗珠:
“不用。。。上身施针就行。”
陈语薇愕然地看著他,简直无法理解这种时候他还在坚持什么:
“季先生!毒素已经通过过敏反应扩散至全身,光上身施针根本无法彻底清除,只是杯水车薪!”
“对,所以只是暂时压制,”
季淮深直接打断,声音嘶哑却不容置疑:
“剩下的交给男医生。”
温朵在旁边听到这句话,又急又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为什么非要等別人啊!语薇姐医术很强的,你信我一次好不好?再拖下去你会出事的!”
季淮深艰难地抬起眼皮,深邃的眸子因难受而蒙著一层水汽,看向温朵时却软化了些许。
他轻声说,带著一种近乎幼稚的固执:
“我信你,但是,乖乖,我不想让其他女人看我的身体。”
其实,他连上身都不想脱。
但剧烈的窒息感和心臟的钝痛提醒他,再不压制,可能真的撑不到医生醒来。
所以,上身是底线,是极限。
至於其他地方。。。。。。
绝无可能。
温朵看著他微微发紫的唇色,又气又心疼,声音都带了哭腔:
“语薇姐是医生!在她眼里只有病人!况且又不是全脱光。。。。。只是必要的治疗而已!不用这样啊!”
季淮深態度依旧强硬,颤抖著手,开始费力地解开自己衬衫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