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朵的大脑瞬间宕机,空白了三秒。
昨晚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
数羊数错的名字、羞人的对话、自己最终屈从於本能的妥协、还有那。。。。。让她快速沉沦又疲惫入睡的“帮助”。。。。。。
以及,她最后那句虚弱无力的警告:
“不许过界!”
而现在。。。。。。。
“季淮深!”
温朵又羞又恼,声音还带著刚睡醒的沙哑,却努力装出气势汹汹的样子:
“不是说好的,不许过界嘛!”
因为季淮深的伤,温朵只能身体不动,而是用手將他的手臂扒开。
身后的男人似乎被她吵醒,发出一声慵懒的鼻音,非但没有鬆开,反而收紧了手臂,將她更深地嵌入自己怀中。
他低下头,温热的唇瓣自然地吻了吻她的后脑勺,带著刚醒时的沙哑和一种理所当然的淡定:
“乖乖,冤枉人了。明明是你自己半夜主动过来的。”
他的声音贴著她的耳廓,气息拂过,带来一阵酥麻。
“不可能!”
温朵下意识反驳,挣扎著扭过头想瞪他,却因为姿势所限,只能看到他一小部分线条流畅的下頜。
“那你看看,”
季淮深的声音里含著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引导著她:
“看看你在谁的被窝里?”
温朵闻言,挪动视线看向身旁。
这一看,她顿时哑口无言。
只见原本应该隔在两人中间的枕头屏障,不知何时可怜兮兮地掉到了地毯上。
而原本她睡的那一侧,属於自己的那床被子被卷得乱七八糟,孤零零地堆在那里。
而她自己,正严严实实地裹在季淮深的那床深灰色被子里,占据了他原本的位置。
这。。。。。。人证物证俱在,好像。。。。。。。。真的是她主动越界,不仅投怀送抱,还霸占了他的地盘?
温朵有些尷尬,但嘴上还是不肯认输,强词夺理道:
“哼!那。。。。。。。那就算是我过来的,你。。。。。。。你就不能推开我吗?”
季淮深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达到她的背部,惹得她一阵轻颤。
他的大掌在她腰间轻轻摩挲了一下,语气充满了戏謔和某种深意:
“推开?乖乖都主动送上门了,我怎么可能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