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还带著些微喘息后的糯软,却异常清晰坚定:
“你可是和別人都不一样的。”
季淮深猛地一怔,眼底翻涌的墨色似乎停滯了一瞬。
他是不一样的吗?
这个认知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却不足以立刻抚平所有的不安。
“我和他们。。。。。。有什么区別?”
他急切地追问,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想要一个確切的、能让他安心的答案。
温朵看著他这副罕见地流露出不確定和急切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故意装作思索的样子,纤长的手指在他脸颊上轻轻点了几下。
“嗯。。。。。。”
她拉长了语调,而后说:
“你可以亲我,每天抱著我睡,”
她的声音压低,带著一丝羞涩:
“我们还有唯一的、別人都无法拿到的东西。”
“什么?”季淮深下意识地问,注意力完全被她的话语吸引。
温朵看著他难得有些懵懂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踮脚凑到他耳边,用气声甜甜地道:
“结婚证呀,笨蛋!”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带来一阵酥麻。季淮深瞳孔微缩,像是才反应过来。
是了。
结婚证。
那两本鲜红的、受法律保护的、將他们两人名字紧紧缠绕在一起的凭证。
即使。。。。。。
即使她和江醉月那么亲密,但她们也仅仅止步於同一屋檐下。
没有过他拥有的亲吻,更没有这世上独一无二、將她彻底打上他季淮深烙印的合法关係。
这个认知像是一剂强效的安抚剂,瞬间抚平了他心底大半的焦躁和不安,甚至滋生出一丝隱秘的、扭曲的得意。
但他的贪念,远不止於此。
他的目光骤然变得幽深,里面燃起一簇暗火。
揽在她腰际的手缓缓下滑,带著灼人的温度,隔著薄薄的衣料,从她的心口,极其缓慢地、充满暗示性地一路滑到她平坦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