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金城不松口,派资阳郡主文君去做说客。郡主是尉迟莲侄女,心想,叔叔心高气傲,当面提亲容易碰壁,不如让他俩密谈,都说公公看儿媳,越看越欢喜。谈成了,皆大欢喜,谈不成,也不伤和气。
她骗到萧湘贴身玉佩,又说:“我叔叔有要事,夜里要同你密谈。”
“不能和郡主谈?我又不熟。”萧湘推托。
郡主低声:“你得去呀,你可是皇帝的耳目。”
这句话把萧湘架起来了,她自从没了武功,怕死得很。想要叫司徒璇护法,又想这是人家地盘,他哪里是对手?只能见招拆招。就说这人留不得,早杀了没事了!
郡主又跑到尉迟莲那里,亮出玉佩,单刀直入:“叔叔,陛下看紫鸾甚好,有意让他嫁给萧湘,派人来找您提亲呢。”
尉迟莲坚拒:“你同她说我不愿意。”
郡主笑说:“人家是皇帝的特使,您不出面,怕是很失礼呢。”
他只得换了简便的装束,打算会一会这位特使。
萧湘装作睡觉,趁人不备,蹑手蹑脚将包袱塞到床下,打算连夜溜走。尉迟莲进门功夫,她立刻昂首挺胸直挺挺跪着。
他瞠目结舌,不知她为何行此大礼,这位特使似乎脑子有点毛病。
她不由自主发抖,为了掩饰,刻意缓慢起身。
尉迟莲看这女孩子纤薄的罗裙像山崖瀑布,流泻而下,忽而紧贴跌宕起伏的曲线。双峰于沧海横流中对峙,腾挪之际,波心荡荡,涟漪微漾,尖尖软软酥山将倾。
他也不想看这么仔细,问题是她干嘛慢吞吞的?
他想起来意,说:“大人,你有皇上宠幸,我也劝你三思而后行。世家有世家的生存之道,我们愿意臣服,不代表毫无坚持。”
萧湘腹诽,猖狂!真是猖狂!他们真想造反,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
她强装镇定:“君无戏言,一言九鼎,你们难不成要冒犯天威?”
她装作生气,赌气一扯床帐,飞快躲到背后脱掉睡衣,要换便服跑路。
尉迟莲觉得这人鬼鬼祟祟,掀开帐子,见她脱得比上次还光,她喜欢在男人面前暴露身体?气不打一处来:“你有病吗?”
他转过身,话不投机半句多,就不该来这一趟,晦气!
萧湘一惊,以为他要发号施令教人进来干掉自己,她死死拽住他,用自己的嘴去堵他的嘴。她就不信,这样要脸的人会让手下进来。
这叫兵行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