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说……”
“说!”
老朱不容置疑地道:“咱恕你无罪!”
蒋瓛心里叫苦不迭,但还是硬著头皮答道:
“回皇上,张飆说您……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还说赶不上疯狂星期四……就……就吃王八燉猪头肉……”
嘭!
老朱气得一拍书案,咬牙切齿:
“这狗东西!死不足惜!给咱看好了!別让他提前死了!三日后,明正典刑!”
“另外!將沈浪他们五个放了,官復原职!让他们也去观刑!”
“咱要让那狗东西看看!活著有多好!”
“是!”
蒋瓛如蒙大赦,很快就离开了。
空荡的大殿內,再次只剩下老朱一人。
他靠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揉著眉心。
明面上的雷霆风暴似乎暂时停歇了,血染的刑场开始清理,喧囂的请愿已然消散,几个显眼的目標受到了惩处。
但他知道,真正的较量从现在起才转入更加凶险、更加隱秘的暗处。
他放下了鱼竿,收起了渔网,看似不再追逐。
但实际上,他已经在更深、更暗的水域,布下了更多、更致命的鉤子和网。
他在等待。
等待那条最深藏不露的大鱼,自己按捺不住,浮出水面。
片刻后,老朱眼中闪过一丝绝对冷酷的寒光:“云明!”
“奴婢在!”
云明急忙从殿外进来。
却听老朱冷冷的问道:“咱让那些嬪妃们写的『家书,都送出去了吗?”
“回皇爷,都送出去了。”
“好!咱要第一时间看到他们的回信!”
“诺!”
……
另一边。
老朱命嬪妃们写给儿子的『家书,陆续被送到了各地藩王府中。
引得不少藩王惊慌失措,心思各异。
“王爷,这是娘娘寄来的家书……”
“家书?”
王爷听到属下的稟报,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极其短暂的错愕,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隨即,这错愕化为了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
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牵动了一下,似乎想笑。
但那笑容还未完全展开,便又凝固住,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混合著荒谬和苦涩的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