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太监尖利的传旨声,朱樉如遭雷击,整个人就像被施了定身法般僵在原地。
“奉……奉先殿?大哥灵前?”
他喃喃重复著,脸上的暴怒瞬间被一种巨大的恐惧所取代,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脸上褪去。
就算他再蠢也知道,在那种地方被父皇召见意味著什么。
这绝不是普通的问话,这是审讯!
这是父皇要跟自己是在祖宗面前对质!
“父皇……父皇怎么会……”
他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被旁边的锦衣卫连忙扶住。
却听刚才那个被踢的锦衣卫,冷笑著上前:“秦王殿下,您不是要见皇上吗?我们这就『护送您过去!”
“我”
朱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之前的囂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筛糠般的颤抖。
他脑子里疯狂回想自己在陕西乾的那些破事,尤其是那几次给大哥朱標进献『特產的经歷,难道里面真混进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还是老三、老四陷害我?
而另一边,大本堂。
朱棡听到旨意时,正在翻书的手指猛地一颤,书页被撕开了一个小口。
他缓缓抬起头,脸上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表情,但瞳孔却微微收缩了一下。
“儿臣……遵旨。”
他声音平稳地回应,甚至整理了一下衣袍。
但在他低垂的眼帘下,却是飞速运转的思绪。
【奉先殿……灵前……果然到了这一步。】
他知道,最大的考验来了。
父皇的猜疑已经达到了顶点。
他必须万分谨慎,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可能万劫不復。
他迅速决定了策略。
示弱,博取同情,將一切可能指向自己的嫌疑,都巧妙地引向『无意或『受人蒙蔽,尤其是……那个暴躁的老二。
至於旧周王府。
朱橚听到『奉先殿三个字,直接『噗通一声瘫软在地,眼泪鼻涕瞬间就下来了,语无伦次地哭喊道:
“我不去!我不去!父皇……父皇是要杀了我吗?我没害大哥!我真的没害大哥啊!”
他几乎是被看守他的锦衣卫从地上架起来,半拖半扶地往外走,整个人如同丟了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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