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浣月说道:“他脾气很好,一般没什么要求,只是体质偏弱,需备些风寒之类的药,还需蜜饯点心佐药,到时,恐怕是要劳烦贵府上了。”
苏姮华怔了一下,想着记忆中那个与她在长安对弈过几局的清冷少年,笑道:“原来裴师弟还怕苦呀,好说,好说。”
颜浣月抱着小金狸辞别了苏姮华,到裴暄之关禁闭的山中石室前,将它放在林间,找了个地方挖了个坑,将一匣灵石埋进去。
忙罢点了点它的脑袋,嘱咐道:“灵石给你埋在这里,想放风也只准跑到这里吃灵石,再不准到处乱跑了。回去吧,跑出来一夜,不知消耗多久,猫儿往后少出来,省得被人抓到,你自己也要好生修养,知道吗?”
小金狸扒低身子,竖着尾巴,仰着脑袋,眯着一双琉璃净眼呼呼噜噜地蹭她的指尖,谄媚享受得像只狐狸。
颜浣月催促道:“快些走,我还要去演武场。”
小金狸这才跃上树枝,看了她好几眼,而后转身蹿进一片林木之间。
颜浣月转身,直接往演武场那边去。
刚到演武场,还未排阵列,就听几位同门在讨论天碑内的排名。
这段时日,大家皆在不停与大魔试炼,每个人都不停地在天碑内生死交加地拼命,却也导致除了那些天赋极强的能突出重围之外,排名几乎日复一日的一成不变。
有人说道:“如今都是拼死了练,已经看不出差距了,等不久后外宗的人也来训练,就可以看出我等的水平了,此战之中,若是有功,自此在滕州据一方灵脉,盘布大阵,起一世家,也未可知啊。”
颜浣月算不得奇才,自从集体试炼之后,她的排名在内门艰难攀升了五名之后,再就没有动过。
往日各宗门试炼,是要分出胜负的。
而今天下宗门同聚天碑秘境,皆为屠魔,天下宗门,万法聚此,她不知能从中学到多少东西。
有些玄妙之法,若能窥其只鸿片羽,不知会对她感悟所修道法有多么大的助益。
思及此,便不禁充满期待,雨后清冷的晨风涤荡心怀,她逐渐握紧了手中的横刀。
云若梵手持一把小刀,雕刻着一支木簪。
一旁坐在一桌珍馐美馔前的女子迟疑道:“二公子……”
云若梵专注地削着木簪,轻声问道:“如果是你,你是想当家主,还是想当家主的女人?”
木无患毫不犹豫地说道:“有可能的话,当然是做家主,家主的女人比起家主来能算什么?”
云若梵轻笑道:“你呀,野心倒不小。”
木无患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凑近了云若梵,压低声音说道:“属下明白了,二公子是不想做家主的兄弟,是不是?”
云若梵冷冷一笑,抬起手中的小刀,轻轻挑起她的下颌,低声说道:“你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