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灯光被熄灭,阿诺德心也越来越沉,他不知道雄虫为?什么会在这里?,更?不敢去问,但他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对任何一只雄虫而言都?是无法忍受的。
最?好的结果是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惩戒室里?一直到死,最?差的则是被告上军事法庭,摘去翼翅,流放荒星。
而现在,他就在等着雄虫的审判。
时间正一分一秒地过去,宇宙里?分不清白天黑夜,不论什么时候看过去,外面?都?只有一片漆黑,还有无边的寂静。
阿诺德不知道自己这里跪了多久,他只感觉到膝盖传来隐隐的疼痛,就连身体都?像是僵住了一样,就连动根手指都有些费劲。但他不敢起身,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只希望雄虫能够少生点气。
虽然他知道这不可能。
突然,黑暗中传来雄虫清冷的声音。
“过来。”
阿诺德僵硬地抬起头,然后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一样,跪着爬到了雄虫床边,低下头。
“雄主。”长时间没有说话,让他的声音都?变得沙哑起来。
阿诺德舔了舔干燥的唇,心情突然变得很平静。他想,错了就是错了,不管雄虫怎么责罚他都?是应该的,现在他只能希望雄虫能够让他打?完这场仗,之后是生是死,他全都?由雄虫做主。
于?是他道:“请雄主责罚。”
“把衣服脱了。”雄虫说。
阿诺德毫不犹豫地脱下身上的衣服,赤条条地跪在雄虫面?前。
是鞭刑吗?阿诺德心下松了口气。如果罚一顿鞭子?就能让雄虫消气,他完全可以?接受,甚至可以?再?多罚几遍,反正雌虫恢复力强,再?加上现在没有抑制颈环,这些伤他第二天就能好。
雄虫从床上下来,开了灯,去了卫生间,“过来。”
不是鞭刑?阿诺德心里?一惊,想到之前在家里?雄虫对自己做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可同时他再?一次担忧起来,担心雄虫会真?的用?那种惩罚方式,这样的话那五天后他是必然上不了战场的。
他有些犹豫,开始思考怎样才?能说服雄虫。可自己这次犯下的错实在是太?大了,就算雄虫想直接把他的翼翅给割下来都?不会有虫说什么。
这个认知让阿诺德有些绝望,只能祈求雄虫能够手下留情。
“站在门口做什么?”艾铭斯皱眉看着门口的雌虫。
阿诺德看到手上拿着花洒的雄虫心里?一惊,连忙走过去跪在雄虫面?前。
难道雄虫这次是真?的打?算这样罚他吗?那至少,不要让他下不了床……
阿诺德闭上眼,缓缓趴了下来。
却?被雄虫用?脚拦在半路。
艾铭斯虽然尊重雌虫的癖好,但他现在并不想和雌虫玩那些游戏,皱着眉道:“跪好别动。”
阿诺德愣了下,缓缓直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