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收回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下了台子?。
阿诺德脸色难看地盯着雄虫的背影。
热闹看完,周围的虫也都?散了开来,赛特找到机会挤进来,一脸担忧地看着阿诺德,“少将,你脸色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虽说阿诺德身上看起来是没什么伤,但很多雌虫的伤都?是藏在衣服下面?的,看不到不代表没有。其他虫可能看不出来阿诺德有什么不对劲,但赛特作为?阿诺德的好友,自然能发现他的不对,生怕阿诺德也像其他雌虫一样……
但阿诺德现在没心思和赛特解释,他自己脑子?就很乱,见雄虫要走,他简单敷衍了赛特两句后便借口有事,跟在雄虫身后出去了。
他刚一出去,就听雄虫在门口喊道,
“跟我来。”
阿诺德心头一紧,连忙跟了上去。
他跟着雄虫来到一间休息室,在舱门关上的瞬间,雄虫撤掉伪装,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阿诺德眼前。
阿诺德浑身一震,“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请雄主责罚。”
他面?色苍白,低垂着头,汗水顺着脊背滑落。
雄虫能来这里?,说明他其实早就知道自己欺骗他签字的事情,可雄虫却?并没有点破,还是签了字。阿诺德完全看不透雄虫的想法,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此时更?是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艾铭斯没有喊他起来,他慢条斯理地脱下身上的训练服,去卫生间里?泡了会儿澡,吹干头发,换上柔软舒适的长袍,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雌虫。
看起来倒是和之前没什么变化,只是脖子?上的精神力抑制颈环没有了,就像是家犬挣脱了拴着自己的绳子?。
艾铭斯眯了眯眼,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没有他的发话,雌虫也不敢站起来,可即便是跪在地上的,他的腰背仍旧挺直。紧身的训练服勾勒出他比例完美的腰身,看着倒是有些瘦,可只有亲自体验过的虫才?知道,这样纤瘦的腰身下隐藏着多大的力量。
也没有虫知道,这样看似恭谨的雌虫,实则长了一身的反骨。
艾铭斯没再?看阿诺德,打?开从埃德加那边拿回来的茶罐,见里?面?的茶竟然少了一半,倒是不意外,饶有兴致地挖了一勺放进茶壶里?,倒上开水,一股扑鼻的茶香便蔓延开来。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轻轻将水面?的茶叶吹开,抿了一口。
喝完茶,时间也已经不早了。
艾铭斯从沙发上起身,又去卫生间里?洗了手,出来的时候直接关上灯,就上床睡觉了。全程都?没有再?看阿诺德一眼,就好像跪在那里?的不是一只虫,而是路边最?不起眼的一颗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