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他?确实是懈怠了,有些恃宠而?骄,竟是混忘了这些规矩,也不怪雄虫生气。
阿诺德不知道自?己在门口跪了多久,一直到天色大?亮了,里面才传来雄虫的声音。
阿诺德推开门进去,跪在床边,银白色的长发整整齐齐地束在脑后,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家居服,背脊挺直,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艾铭斯不适地皱起眉。
见雄虫起床,阿诺德连忙拿起床边的拖鞋,在雄虫伸出脚的时?候,将拖鞋套在他?的脚上。
雄虫的脚也不像他?们雌虫一样粗糙,看着有些瘦,白皙的皮肤上是微微凸起的青筋,指甲被修剪得很圆润,透着微微的粉。
阿诺德服侍雄虫穿上另一只拖鞋,站起来服侍雄虫穿衣服。
雄虫的身体他?看过不止一遍,却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看得这么仔细过,从结实有力的双臂,再?到紧实平坦的小腹……阿诺德绕到雄虫身后,将衬衣撑开,然后在看到雄虫后背上的那一处青紫后,指尖猛地一颤。
“怎么了?”雄虫低沉的声音传来。
“对不起雄主。”阿诺德连忙回过神来,有些慌乱地帮雄虫穿上衣服,低头扣着扣子。
他?微垂着眼,眼神中满是震惊和愤怒,指尖都因为愤怒而?用力到颤抖。
雄虫为什么会受伤?是什么时?候受伤的?他?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有去医院看过吗?有用过药吗?打他?的是谁?是雌虫吗?还是雄虫?
那一瞬间阿诺德想了很多,最后却一句都没有问出来。
他?将最后一颗扣子扣好,指尖轻轻在上面抚过,略作停留,收回了手。
艾铭斯像是知道雌虫在想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跟他?说,径直去了卫生间洗漱。
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但艾铭斯的动作却流畅得就像他?并没有失明?。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系统甚至想跳到艾铭斯面前,去试试他?到底能不能看见。但他?不敢,怕被打。
“放心,你的程序没有坏,我就是看不见了。”艾铭斯懒懒地道。
系统现在已经习惯被艾铭斯读心了,也不在意,它只是奇怪为什么艾铭斯表现得一点?也不像看不见的样子。
艾铭斯伸手拿过挂在架子上的毛巾,将脸上的水擦干,第一次回答了系统的疑惑:“脑子。”
系统:?
毛巾被放回去,艾铭斯转身开门出去,“看过,记在脑子里,就不会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