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著,便唤一个马人侍女取来一株风乾的曼德拉草,托在掌心里,口中念念有词。不过片刻,但见那枯草重焕生机,顶上嫩叶青翠欲滴。
待其长至极盛时,不容它发声尖啸,喀戎便猛的將其插进土中。隨即把指头一勾,这裹著土坷垃的曼德拉草便浮上半空。
“请收好了,哈利。等到满月的时候,你就可以拔下它的叶片使用。”
哈利抄手接过这曼德拉草,笑道:“端的是好手段!此事洒家七八日不得解,竟被夫人举手化解了!”
喀戎只一笑,又扭头看向赫敏等人,“作为回报,我愿意再回答你们每人一个问题。”
这纳吉尼正吐信吃茶,听得此话身形顿了顿,忽的一扭,显出人形来,恭敬道:
“多谢您的慷慨,喀戎夫人。我想知道……血魔咒真的没有办法解开吗?”
“血魔咒么……”
喀戎若有所思,念叨一遍,又抬首仰望星空。良久,方才轻声道:“不是现在,不是未来。”
纳吉尼面色一怔,这算什么回答?难道自己还要想办法回到过去吗?
她心下琢磨不透,又细细询问几句,怎奈这喀戎好打机锋,却不应答,只故作微笑。
纳吉尼见状却不好逼问,只道是此咒无解,又嘆一口气,驀地化作大蟒吃茶去了。
“那么,这位小小姐。”喀戎又看向覷赫敏,“你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这赫敏早已在肚里打好腹稿,想也不想,便开口叫道:“我希望您能帮我分析一位先知的预言。”
说罢,就將特里劳尼那三句讖言复述了。
喀戎小酌一口茶,又摇头道:“这可真是一个难问题。”
“解读一位先知的预言,可没法再靠星星们了。”
“要知道,预言就像是一把刻度不严谨的尺子,用两把这样的尺子互相测量,结果註定会混乱不堪。”
赫敏闻言,面色悵然,却又按捺不住,追问道:“那用您做预言的经验来分析一下呢?”
“抱歉,小小姐,我分析不出来。我只能告诉你,有时候打破常规並不是一件好事。”
她伸指自泥土地上画一条线,“当一个故事写出开头的时候,那它的结局也早已註定。无论它是好是坏,绝不会脱离这条线。”
“可如果有什么影响很大的人做出了特殊的选择……”紧著,她又自这直线旁划一条分支,“那这个故事將被引向一个未知的方向。”
“这是我对第二句预言『释放了真正的恶魔的看法。”
赫敏眉间微蹙,捻指沉吟。哈利亦盘坐吃茶,默然思量。
罗恩如在云里雾里,见眾人皆不言语,却按捺不住,劈手抓起那扑腾不休的耗子斑斑。
“噢,喀戎夫人,我的问题很简单,我想知道我的老鼠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它这段时间经常蔫蔫的,吃什么药也治不好。”
喀戎接过斑斑仔细观摩半晌,疑惑道:“我看它的样子不像是得了什么病,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问一问星星怎么看吧。”
她捧著这鼠举向半空,又过了半晌,收手摇头道:“很抱歉,小先生,你的宠物並没有生病,它非常健康。
“而且充满活力,凶猛…甚至……远超於你本人。”
哈利拎著那鼠尾抖一抖,狐疑道:“夫人莫不是说笑么?洒家看这鼠却是出的气儿多,进的气儿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