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哈利·波特先生,叫我喀戎就好。”
哈利拱一拱手,道:“见过夫人,客套言语且搁下,洒家先来救治。”
说罢,便蹲下身,与她把脉问胎,將那分娩前后的关节细处问清了。遂又將她腹壁两侧轻叩重摁,不消片刻,心下便已明悟。
他起身拱手道:“夫人容稟,这驹乃是横臥宫胞,脊背反向,把生门抵得死紧,自然出不来。”
这喀戎虽不解其术语,却也晓得是胎儿错位,当即请问,“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我的孩子……还能活下来吗?”
“夫人放心,只消教俺攥住这驹尾鬃,將那盆骨往產道里掇送,再把两扇胯子扳作弯弓也似,管叫它顺顺噹噹见月光!”
“既然这样……”她深吸一口气,“波特先生,请您帮我接生吧。”
倘若前世,这疤面郎少不得擼袖上前亲手正位。然而今番却不同往昔,只將魔杖掣出,直指喀戎腹下,另一手贴腹探位。
不过三五息,几个马人侍女便见了驹臀。紧著蹄腿乱蹬,身躯渐现,眾侍女发狠一拽,连头带鬃都拔將出来。
哈利覷一眼湿漉漉的驹儿,抱拳向喀戎唱个大喏,笑道:“贺喜夫人,得一位好公子。”
喀戎喘如破风箱,扭头见那初生小驹儿,眼中兀自透著七分惊三分疑,只道是南柯一梦未醒哩。
“这就好了?”
“已经结束了吗?”
哈利大笑一声,道:“夫人须知,名师定出高徒!”
看官且听:哈利这番言语断非无的放矢。原来梁山泊上有一好汉,姓皇甫名端,绰號紫髯伯。此人素有回春妙手,专能医治牲口马匹,端的是伯乐再世,扁鹊重生。
彼时恰逢哈利掌一支好骑兵,军中闹了马瘟,便是这皇甫端前来与其救治。哈利素来敬重贤才,锦缎美酒相邀,杀羊宰牛相待,数十日如一日。
那皇甫端见哈利仗义疏財,也自倾心相报,遂將平生所学医兽妙术,並那相马调驯的诀窍,尽数传授。
喀戎听得哈利言语,怔然好办晌,復笑道:“这可真让人惊讶,你的老师居然是一位专门为马人接生的巫师。”
二人正说间,早有马人侍女抱了驹儿出去。只听得帐外锣鼓喧天叫起好来,真箇是欢声震地。
那喀戎自使了几道恢復的魔法,霎时间便翻身立起,同哈利一道踏步出帐。
但见母子俱各平安,眾马人欢呼更甚。费伦泽虽也欢欣,却一脸茫然,喃喃自语。
“为什么会这样?星象明明说要一直坚持……”
“星象並没有说错。”喀戎听得费伦泽言语,微笑道:“观测星象的是你,而你一直对巫师保持比较温和的態度,不是吗?”
说罢,这喀戎便吩咐侍女烹茶侍客,便是斑斑,克鲁克山这等宠物,也各分得一盏。
眾人团团坐定,她与哈利斟了茶,欠身道:“请允许我再一次向你表达感谢,波特先生。”
哈利拱手回礼,“夫人说那里话!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俺若是见死不救,怎配称江湖好汉?”
喀戎稍愣片刻,摇头笑道:“我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你会被称为救世主了。”
“那么,救世主先生,我听说你今晚是来找费伦泽的?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哈利听罢,將手一拍,叫道:“啊呀!夫人这话端的问到关节处!”
当下便把曼德拉草叶片的勾当,一五一十说了。
喀戎听完,面色如常,“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不用急著看星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