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嚎,一边拿眼睛的余光去瞟秦淮茹的反应。
秦淮茹被她骂得抬不起头,一张俏脸涨得通红,眼圈也跟著红了。
她咬著嘴唇,委屈地辩解道:“妈,我怎么去要啊?”
“那来昊昆……这两天因为咱们欠那10块钱的事,正在气头上。”
“关键是他被傻柱给打了,我去要,算怎么回事?”
“我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脸?”
“脸能当饭吃吗?”贾张氏“呸”了一声,唾沫星子喷了秦淮茹一脸。
“你那张脸皮有什么金贵的?”
“能换来肉给棒梗吃吗?”
“我告诉你,秦淮茹,今天你要是不去把那鸡肉要回来,你晚上就別想睡觉!”
“棒梗是咱们贾家的独苗!”
“是咱们家的根儿!”
“他想吃鸡,你就得去给他弄来!”
“你要是不去,行,我去!”
贾张氏说著,作势就要下地穿鞋。
“妈!”
“別!”秦淮茹赶紧拉住她。
她太了解自己这个婆婆了。
贾张氏要是去了,那根本不是去“要”,那就是去“抢”,去“撒泼”。
到时候闹得全院皆知,她秦淮茹的名声就彻底烂大街了。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秦淮茹的声音带著哭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秦淮如缓缓站起身,动作慢得像是在挪动千斤顶。
她对著镜子,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头髮,把几缕散落的髮丝別到耳后。
然后,她又拉了拉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袄的衣角,试图让它看起来更平整一些。
做完这一切,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
此刻,她脸上的烦躁和羞愤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心碎的柔弱和无助。
那双水汪汪的桃眼里,噙著泪,却强忍著不让它掉下来,一副为了孩子不得不豁出去的伟大母亲模样。
演技,已臻化境。
“妈,你別去了,我去。”
“我就是豁出去这张脸,也得给棒梗他们要口吃的。”
“谁让我是当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