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我朝他怒吼:“她是我的!”闭上眼,阿罗的头骨在手下咯吱作响,我的獠牙躁动不止,咽下一口毒液,舌头在口腔里搜刮,嘴角克制不住地就要向上提起,在脸上僵硬地抽搐,“谁也没资格带她去试炼场。哥哥,你想干什么?嗯?我早就提醒过你,管住你那多余的好奇心,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是她的脑袋!”阿罗扬声高咏,“hermind!mybrother!”
我放开了他,“你以为你比我更清楚吗?”
“我已经决心挽回我的错误,亲爱的弟弟。”阿罗拉住我的手,“当务之急,是让德米特里找到她。”他笑了一声,“不过,我一定得告诉你,她已经不再弱小,造梦者的能力得到了充分地发掘,新生儿的体魄让我们比不上她的速度和力量,即使德米特里找到她,恐怕也难以将她带回。”
“带上简,弟弟。”阿罗道,“她会有用处。或许,你还应该带上切尔西。”他抬手扬声,“切尔西,亲爱的,来这里。”
“滚。”我瞪着他们。
“弟弟?”
呵,切尔西,这群蠢货知道她曾经对我说过什么吗,如果我切断她的情感,那就切除了我自己。几千年来,阿罗对虚假的东西乐此不疲,苦心经营。但他休想再经营来我的头顶。
“哥哥,我奉劝你别再挑战我的耐心。好奇让你上瘾,除了增加你的愚钝与松懈没有任何用处。战争已经接近,你的注意力应该放到卡伦一家身上,至于你的旧友卡莱尔,我再也不想听见他那腻味的声音。”
“当然,当然,”阿罗大笑起来,“你一向擅长给出意见。”他的眼睛闪烁着与我同样的狠毒,“不过,要是昆西出现在美国,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阿罗的鞋跟踢踏作响,“据我所知,飞往西雅图的国际航班已经起飞,猜猜我拿到了谁的名字,”他发出黄鼠狼般尖细的笑声,“梅尔修道院的修女带着一位男孩已经离开沃尔特拉的地界,你说,他们的目的地是哪里呢?是谁让他们迫不及待的出逃,是谁坚决要阻断我们所能掌控的软肋。”
他闪到我面前,血腥味的嘴唇狡诈地张启:“Bewareofhermind”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弟弟,你们都是一样地顽固,”阿罗咧嘴笑,“或者应该说,冥顽不灵。仔细想想,她有多大的可能性前往美国,她已经认识卡伦一家,对那群素食主义者的欣赏与我对她的不相上下。”
“够了!”我想撕破他的嘴。
“不,弟弟,远远不够。如果你要将她彻底留在身边,那就必须带上切尔西。”
“你对她一无所知。”我已经厌烦了这个话题,我将亲自将她带回,无论她逃去哪里,情感已经固定,一旦发生就是永远,我的存在不可磨灭。
但无论如何,卡伦族群必须被消灭。
我对阿罗道:“我命人截断了卡莱尔求助的其中一支盟友,他们确信,那个东西是个新物种,并且,我从他们的口中获知,一种久违的生物可能会充当卡伦一族的盟军。派去的暗岗在福克斯森林边缘闻到了这种恶劣的气味。”
“那是——”
“狼人。”我说。
“可是狼群早已被消灭。”
“不要再做无谓的怀疑,哥哥,你最好立刻接受狼群的复燃。”我冷笑道,“另外,我想,不用我提醒伊莎贝拉所带来的风险,她能抵御你的读心,这意味着,她可能让所有人的天赋失效。”
天赋,原本就是一种卑鄙的、助长懒惰的产物。
“必须做好近战准备,所有卫士。”
我已经很久没再大规模地发起战争,毁灭的欲望激发着我的神经,为此,我决定贡献新的创意,我对阿罗道:“我亲自考察了一所死囚监狱,海蒂已将关键人员驯服,必要的话,我们应转化那些对自由如饥似渴的畜生,让他们为沃尔图里效力,所有的新生儿都必须接受近战训练,一旦战争结束,我们将即刻代替人类执行死刑。”
“好极了!”阿罗合掌莞尔,“好极了我的弟弟!”
他兴奋地旋身,张开双臂,“youwerebornaductor。”(你是天生的领袖)
“德米特里。”我叫道,“她在哪?”
黑袍卫士向我鞠躬,“依旧在沃尔特拉境内。”
“立刻找到她。”
“是,阁下。”
飘雪有一半转为细雨,寒冷潮湿的夜晚。
我朝壁炉扔了一根火柴,焰火在眼中摇摆。她的眼睛、嘴唇、皮肤跳动在这烈焰里,我会剥下她潮湿的衣服,touch、touch、touch……
毒液溢满口腔,只好缩紧眉头,抓起她的围巾埋在面部,呼吸——如同,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