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了,阿罗在侧后方抬掌,“你看,你是愿意加入游戏的,昆西。”勒娜特直起身来,抽出一把尖刀对准了男孩的脖子,人类脆弱不堪的皮肤凹陷了,表皮的毛细血管破裂,渗出红色的液体。
我赶忙后退一步,“让她停下阿罗!”
“噢对了,听说你不喜欢脖子。勒娜特,换个地方,亲爱的。”这次她对准了男孩手腕的动脉。一寸寸刺下。我已经能听到血液的奔流,不复血袋的安静与克制,里面流淌的是牛奶,巧克力和醇香的酒液……吸血鬼真正的食物。
“我让你停下!”身体弹出的前一秒,手便被其中一个卫士扼住,他的袍色更深,笑意更甚。
钳住,战斗的技巧令新生儿的蛮力无法施加,关节已经有了蛛丝的裂痕,交手的瞬间他移到我的上方将我砸去地上。
身体短暂地崩裂又在几秒后愈合。我被逼回黑色的圆圈。男孩还在哭。
“e,昆西,他们的忍耐力可不如你好。”
有几个卫士转瞬袭来,避开不及,被一掌扼住下颌,危险部位。“滚!”我喊道。
他们倒在原地。
“一个,两个,三个”阿罗喃喃,“很好,很好,还有吗,昆西,还有吗?”随着他再度抬手,包围圈极速缩紧,与此同时,男孩手腕被割破,我和黑袍们一同朝他的方位看去,我停下了,但他们血红的双眼还恋恋不舍。
不。
有两个直接困住我的臂膀,他们在往反方向扭,绞杀的仪式,怒火中烧,五指顷刻汲满了暴力,分别抓住他们袖摆往中间一拢,左右脑袋狠狠地相撞。
没迈出一步,膝弯又被袭击,重重磕去地砖,大理石四分五裂,疼痛从关节蔓延,意念从我的眉心迸出,正中目标。
黑袍一拥而上,像黑色的荆棘爬满我的腿,膝盖,和手臂,骨肉崩裂又愈合,仿佛我还是个能被重拳击倒的人类。
“四个”
“五个”
阿罗疯魔地念念不止——
“mivememore”
有一只该死的手沿着我的脖颈上攀,他要卡住我的命门,嘴里又咕哝着暗暗发笑,又是那个该死的卫士,他的袍色比其他人都要深。意念凶狠地射出,到地的那一刻,我钳住他的喉咙撞去石墙,周身的黑袍如四散的苍蝇。
“六”阿罗在数。
“安静。”勒娜特对年轻的男孩说,他的哭泣一刻没有停过,眼泪里的惊悚和恐惧与我当初分毫不差。
裂痕在卫士的脖子蜿蜒。死神的镰刀转嫁我手。
“yes,yes,没人能在昏睡中反抗,yes,昆西。”
我的眼睛已经不会再流出泪水,毒液代替了它翻涌,那么——苦涩。
该死的,老妖怪。
“闭嘴!”我放开他向阿罗极速袭去,他不作任何动弹,依旧悠然自得地微笑。赶来的勒娜特与我相撞,我精准地卡住她的脖子勒令她后退。不料转瞬之间,目标丧失,回过神来才发现阿罗站在我的身后。
侧方刺来一只手,我再度被击去墙上。
“你看,你既然能让他们昏睡就应该扭断他们的脖子。不留后患。”
“凯厄斯在哪里!让他滚出来见我!”
“噢,别激动孩子,”阿罗闪到我面前,“所以我说了,得找个他不在的好时候。”
“你是在背叛他!”
“让你更好地留下来是在背叛我的弟弟吗?他恐怕不会这么认为。mydear。”他抬起手想要碰我的脸,我发狠了撞上去,他快速弹开。
“ein,mylove。”入口再次走来几人,仅次于纯黑的颜色,简,亚力克和菲利克斯。
不,再不抓住那个男孩就没机会了。
我奔过去,只差一步,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