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学成才,红舌轻吐。
起初不痒,之后痒意慢慢自骨缝而来,穿透发肤,卫煦遍寻不得根源,只能叫停。
冯春时状似微醺,语气含混,“夫人?”
“就寝吧,明日还要赶路。”
令行禁止。
冯春时再三确认夫人身下挨不到粗布床单,又将自己的里衣隔在夫人与被子之间以作遮挡。
次日一早,卫煦醒来时,腿侧挨着一片湿热。
睡相越来越不老实了。
卫煦一边腹诽,一边将人打横抱起进了浴间。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卫迩趁机潜入,将族长和小夫人的里衣调换成新的。
另一边,半梦半醒的冯春时被放在矮凳上。
她想不通,为何每日早上夫人都抱她进来,却置之不理。
冯春时自顾自对着浴桶生闷气。
浴间逼仄,卫煦出浴后只能站在冯春时面前擦身、更衣。
冯春时仰头含住,卫煦始料未及,扼住喉咙将人推开。
“你是狗吗?见什么都咬?”
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眼角微微下垂,还真有几分相像。
眼看又要热泪盈眶,卫煦松手,怕了她了。
“好,你吃,你吃。”
冯春时得尝所愿,钻研许久却收效甚微,不甘地抬头看夫人的表情。
卫煦从内到外,完全都无动于衷。
“不继续了?”
“莫不是以为风水轮流转,我身无长物就要甘心委身于你?”
冯春时百口莫辩,急地打了一套手语。
卫煦神色冷淡,沉默以对,随意拿起一件衣服披上。
转过身,她表情一松。
这下总能安生几天了吧。
往后几天,卫迩一行人也轻松很多,小夫人不再寸步不离,她们接近族长方便得很。
冯春时远远看着,换成局外人的视角,她再迟钝也发现了异常。
这十几人个个都有功夫傍身,对她们二人却从不以多欺少,甚至处处礼让卫煦。
入夜,卫煦久久没等到冯春时回房,唤来身边的卫拾柒。
卫拾柒不敢搪塞,又怕逾距犯上,忐忑开口:“小夫人看穿了,说……说您没有家道中落真是皆大欢喜~”
卫煦眼神一凛,卫拾柒双腿一软,跪地全盘托出。
“小夫人说您多此一举!”
“那还不去把那个破马车给我换了?”
卫拾柒连声应好,从四楼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