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他身后闷笑回答:“因为红薯传入虽早,却只在广州、福建一带略有种植,传播面积有限。土地珍贵,谁敢用南方种子大面积种在北方地上?”
“而土豆,很长一段时间是作为观赏花卉的。也就是这几年,在京中附近略有些种植,当个蔬菜而已。”
“占不了什么好地,也用不着肥料。伺弄还不得法,能高产才出了鬼呢。”
“而无数次实验证明,虽然本福晋出身富贵,按理该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可偏偏本福晋就有一个盼着天下太平之后,可以当两天陶翁的郭罗玛法……”
日常吹自家姥爷时间,八福晋那可声情并茂了。
说到动情之处,甚至还要泪洒当场。
可把胤禩给心疼的哟,越发恨上了大哥跟太子。江湖草莽之间寻仇还讲究个不牵连妻儿呢,他们倒好,三番两次冲着他家福晋下手啊!
真当他这个八阿哥是泥捏的?
呵!
而在他下决心的时候,嘎鲁玳已经又又又给自己的动力、初衷、丰富理论知识与天赋做好了相对合理的背书。
进一步加强自家郭罗玛法的忠君爱国、爱和平,半点不贪权的人设。
旁人怎么样不好说,她舅马尔浑悲从中来,嗷一嗓子就哭上了。
“阿玛诶,儿子的亲阿玛呀!您两腿儿一蹬就去见列祖列宗,往列祖列宗跟前尽孝去了。都不知道抛下儿子与可怜的外甥女儿,受了多少磋磨啊!”
“儿子皮糙肉厚的倒也不打紧,可怜您那外孙女,咱们那可怜的小凤凰呀。从大婚到如今,都不知道为朝廷做了多少贡献,给宫里献了多少孝心。”
“结果赏赐没多少,弹劾次次少不了啊……”
好家伙,不动手则已,动手就打御史言官鼻梁子。
不开口便罢,开口就戳康熙肺管子呀!
气得康熙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蹭一下窜起来:“好你个混账东西,朕还没说你呢,你就自己蹦哒出来?”
“老八家的买地还叫情有可原,你又是何道理?”
马尔浑利落行礼,特别理直气壮地答:买着送外甥女儿。
除了之前那些下金蛋的温泉庄子,后来买的那些地,他可是都落在亲亲外甥女儿的名下了。
没别的。
就看孩子喜欢!
瞧她什么破烂地都没放过,就琢磨着孩子是不是手头吃紧了,所以才买不起良田。
孩子命苦,早早就没了阿玛和额娘。
好不容易得郭罗玛法喜欢,他老人家没几年也跟着病逝军中。
临终前还不放心这个苦命的外孙女儿呢,那他当舅舅的,不得多照看几分吗?
买一些良田,她赁出去也好,自己买下人耕种也罢。
终究有些盈余,能让孩子不必吃生活上的苦。就算日后有了小皇孙、小皇孙女儿,手头上也不会短。
不信?
不信他可以立即派人回去取,白纸黑字摊开在所有人面前,任由观看。
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