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大美女认真地说你是很重要的人,任谁能忍得住不被震撼到。
“师妹也是我很重要的人!”
方伊亭欢快地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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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憩过后,二人换上干净的常服,在侍女的引领下来到昆仑派的宴客厅。
厅堂内灯火通明,昆仑派掌门何太冲与其夫人班淑娴已端坐席间,西云子亦在。见二人进来行礼,何太冲微微颔首,班淑娴则露出一个算得上和蔼的笑容。
“二位师侄一路辛苦,快请入座。”班淑娴招呼道。
宴席颇为丰盛,多是些雪山特有的食材。有晶莹剔透的“凝露羹”,有烤得外焦里嫩的“昆仑羽鸡”,肉质紧实,香气清甜;还有一碟碟精致的面点,做成莲花、飞禽走兽等形状,唤作“雪千酥”,煞是好看。西云子在一旁殷勤介绍,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方伊亭。
方伊亭也察觉到了不对,却只是忽略而已。毕竟她也只是在这儿停留几日而已,若无他事,这辈子估计也难见这西云子几面,索性任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班淑娴放下箸,状似随意地问道,“说起来,贵派的纪晓芙纪师侄,下山多年,如今可回山了?”
方伊亭面上不动声色,恭敬答道,“回夫人,纪师姐尚未回山。”
班淑娴“哦”了一声,随即又将话题转到二人身上,“二位师侄既是师太亲传,想必武功修为也定是峨眉这一代的翘楚吧?可会了“金顶绵掌”?进境如何啊?”
方伊亭抿嘴,只觉得这掌门夫人与俗世中那些爱打听晚辈功课的七大姑八大姨也没什么两样。
她依旧维持着礼貌的笑容,含糊应道,“劳夫人挂心,师侄愚钝,每日按部就班而已,跟随师父修行本门心法与剑术,不敢懈怠。”
周芷若垂首,“师侄亦是如此。”
宴席气氛不温不火,一名昆仑弟子忽然神色慌张,疾步走近,甚至顾不得礼节,直接凑到何太冲耳边低语了几句。
何太冲脸色骤变,“腾”地站起身,“什么?!鑫宝他……怎么回事?!”
那弟子觎了眼班淑娴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小、小公子突然呕吐不止,面色青紫,像是……像是中了毒!”
“带我去看!”何太冲急得就要离席。
“站住!”班淑娴厉声喝止,面色阴沉。
“夫君,峨眉的客人尚在席上,你身为掌门,岂能为了一个妾室所出的孩儿,如此失礼于人前?!”
何太冲脚步一顿,脸上青红交错,又是焦急又是尴尬。他虽然惧妻,但此时也忍不住反驳道,“夫人,鑫宝他毕竟是……毕竟是我的骨肉,如今性命攸关,我岂能不去看看?”
眼看班淑娴又要出言训斥,方伊亭适时起身,语气诚恳道,“何掌门,夫人,人命关天,自然是孩子要紧,不必于拘泥虚礼了。若是方便,我们随掌门一同前去看看,或许能帮上什么忙也未可知。”
其实她是不想跟班淑娴待在一起。这左问右问的,方伊亭真受不了了!顺便一起把小师妹也给带走,反正饭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班淑娴闻言面色稍霁,看了方伊亭一眼,语气缓和了些,“峨眉弟子,果然深明大义,仁善为先。既然如此,便有劳二位师侄一同前去看看吧。”
她这话算是许了何太冲离开。班淑娴本是不愿何太冲过去的,在她心中那个贱人的贱种和贱人一样该死。但若是何太冲没见上他最后一面,恐怕再伤了他们之间为数不多的夫妻情分,于是顺着方伊亭的话下了坡。
何太冲感激地看了方伊亭一眼,便急匆匆地引着众人,往小妾五姑居住的院落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