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扯上蒲灵,怎么可能会是闲事。
抵达山下,便是滑雪场附近的酒店。
到底不是个冷血无情的人,蒲灵在休息站关心了几句靳西淮,给他递了水。
虽然她表露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但靳西淮却依旧是那副温和态度,眼神追随。
被他盯得不自在,蒲灵没撑住,没骨气地埋头装模作样发起来消息。
“他有受什么伤吗?”
蒲灵看向一旁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语气尽量平静地问。
医生刚给靳西淮做完身体检查,听到问话,动作稍顿,放下手里正收拾着的药箱,却没第一时间看向问他话的蒲灵。
而是看向了一旁正慢条斯理扣衬衫上的贝母袖扣的男人。
察觉到投来的视线,靳西淮懒懒抬起眼,看一眼一脸茫然的蒲灵。
定格两秒,缓缓挪开视线,这才不紧不慢地看向那位医生。
须臾后,他重新垂下眼,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衣袖上几不可查的微小褶皱。
医生用两根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稍稍清嗓,这才回复蒲灵的问题:
“雪道坡度较陡,人体往旁边扑倒,加上怀里还抱着人,压强增大,虽然滑雪服有一定缓冲作用,但用身体硬生生扛下冲击力,虽然没伤筋动骨,但还是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所以呢?”蒲灵问。
“所以,”医生又悄咪咪地往靳西淮的方向看一眼,很快收回,轻咳一声:
“所以这些天,靳总需要好好养伤,背上的淤青要按时抹药,悉心照料,否则淤血未能化开,将对人体会造成极大的伤害!”
特意在“极大”俩字上进行强调,生怕人听不出严重程度。
说完,医生分外有眼力见地从随身药箱里拿出相应的药品,递到蒲灵手里。
“就麻烦蒲小姐你了,幸苦了!”
蒲灵还没来得及反应,医生就已经匆匆起身拎着药箱离开。
走出房门后,还特贴心地关上了门。
门合拢,屋内顿时陷入一片安静。
蒲灵手里拎着药袋,目光刚从房门上收回,下一秒便对上了靳西淮的视线。
两人目光对上,谁也没率先离开。
似是一场眼神的较量。证明自己内心的坦荡。
但最后蒲灵还是败下阵来了。
都怪靳西淮看她的目光太专注。
蒲灵捏了下手中的药膏包装,想起靳西淮刚才对她说的“表示”,咬了咬牙,豁出去一般问道:
“你身上哪里有淤血?“
靳西淮状若意外:“你要给我涂药吗?”
蒲灵没好气:“不然呢?”
“我看看。”
说着,靳西淮作势要脱下身上刚系好袖口的衣衫。
蒲灵看他长指轻解纽扣,一副要对她坦诚相见模样,顺间慌了,“你干嘛?!”
“不是问我哪里受伤了吗?”靳西淮轻挑眉,好整以暇道:“不脱衣服我哪里知道?”
蒲灵气结:“你自己感受不到吗?!”
靳西淮极为有耐心地解释道:“大概能感受到,但基本集中在脊背和胸膛,如果要涂药的话,肯定是需要脱衣服的。”
蒲灵以为他的伤口顶多是在手臂或者脖颈抑或是锁骨什么地方,没想到还会伤及脊背,甚至胸膛处。
那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