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一记重弄,核心被噙住,叫她说不出话来,过电一般,游丝般的酥麻感穿过通身,蒲灵感觉自己成为了一团黏黏糊糊的龙须酥,遇水则化。
如何让身体不大幅度运动,却能感受到强烈的刺激感,蒲灵今晚算是领教到了。
常言道,月盈则亏,水满则溢。
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金圭玉臬,用在人身上倒也适配。
无法言喻的感觉,如日初升,喷薄而出,蒲灵无法形容,腰肢拱成桥状,水流泛舟而过,她难以自控地哽咽。
过载的电流,超出负荷的快意,所有麻木僵死的细胞都仿佛在这一过程中被激活,汇成流动的活泉,悠然潺湲-
就如靳西淮怂恿蒲灵接受刺激时所言,那样形式的刺激,不仅不会伤害到她的身体,还会多有益处。
原本如槁木死灰般的细胞和神经被深度激活,一阵活泛,巨大的冲击过后,活人微死的状态再也维持不下去。
蒲灵浑身卸了力,瘫在靳西淮怀中。
什么拍摄不顺的电影、什么糟糕至极的原生家庭,统统被她抛在脑后,闭了闭眼,很快便窝在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里睡了过去。
失眠的困扰一扫而空。
……
章闫志给蒲灵缓了几天时间,将那段感人至深的母女情戏份往后挪,待她调整好状态,找到感觉再拍。
要说找感觉,现实中找不到,那就另辟蹊径,蒲灵决定从影视作品中汲取。
电影是生活中的艺术,有深加工,也有平实流露,蒲灵挑了二十余部口碑不错的,专挑里面反映感人肺腑的母女情深的桥段来看。
反复品尝,腌制入味。
在把那二十多部作品看完后,蒲灵终于学会把现实抛却,将自己幻想成了一个哪怕没有父亲疼爱,却有一个深爱她至极的母亲的妈宝女。
生活给不了她,那她就自我构造一个乌托邦。
趁着情绪最为饱满的时段,蒲灵向章闫志提出拍摄请求。
一切酝酿完毕,在场记打板后,她睁开眼,将所有情感都寄托在了宁如玉饰演的母亲身上,露出了甜蜜而依赖的笑容。
“过——”
表演一气呵成,章闫志没再喊暂停,而是让她一条过,还带头给她鼓了鼓掌。
“不错,这个情绪就对了。”
宁如玉摸了摸她头发,笑意真切,慈母式温暖:“真棒啊小灵。为你感到开心。”
最大的坎就这样迈了过去。
后面的拍摄对于蒲灵来说无多大困难,欢畅的时光总是流逝得极快,如指间流沙。
日子一晃而过,蒲灵人生中的第一部电影顺利杀了青。
她不是主演,所以个人杀青后,宁如玉等人还要继续拍摄,因为工作原因,蒲灵杀青的次日就飞回了云京。
靳西淮比她早几天回来,同样因为工作上的事。
蒲灵返程当天,靳西淮跟她要了航班信息。
趁还没登机,蒲灵拨了个电话过去:“你要我航班信息做什么?要来接我吗?”
靳西淮几乎是秒接,悦耳的嗓音通过听筒传来:“嗯,想去接你。”
他礼貌询问:“可以么?”
坐久了,臀部发麻,蒲灵往前抻了抻腿:“你不觉得你这样子像一个司机吗?”
靳西淮轻巧反问:“有么?”
蒲灵笃定泰山地回答:“有啊。”
靳西淮轻笑一声,声息似一根羽毛拂过人的耳廓,挠得人心尖发痒:“说明你对我的接送服务还是挺认可的,看来万一以后我失业了,还能当司机这份职业谋生。”
“……”
还不等蒲灵对他这番话发表见解,靳西淮拉长语调,懒懒补充了一句:“但是吧,我还是更想当某人的专属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