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说得是情真意切,將陈登捧上了救世主的位置。
陈登听完他所有的哭诉,脸上那份平静终於被“打破”。
“放肆!”
他猛地一拍案几,霍然起身!
许耽为之一惊!
隨后陈登走到堂下,便伸出手扶起许耽。
“那孙策之父亦是长沙一太守耳!安敢如此猖獗?!”
“此人名为袁术旧部,实为江东国贼!”
“其勇虽盛,亦不过血肉之躯,何足道哉!”
“我徐州兵甲,皆是百战精锐,何惧此等叛臣贼子!”
陈登心中不由想到:孙郎伯符,固然英武绝伦,然古往今来,猛將如过江之鯽,又岂止他一人?
昔有战国人屠白起,善守廉颇。
近至楚汉,更有西楚霸王,羽之神勇,千古无二!
此后数百年,亦將有寄奴刘裕,气吞万里如虎。
更有陈桥驛前,一骑黄袍定天下之赵氏匡胤……
然,当此乱世岂是独夫可逞匹夫之勇?
两军交锋,非是阵前斗將,一合斩將,便能定乾坤。
唯有上兵伐谋,以智取胜,方是王道。
孙策,终究血肉之躯耳,何足惧哉?
许耽顿时满脸惊喜,这次来求援……来对了!
陈登拍著许耽的手安抚道。
“许从事放心!”
“登身为汉臣,食汉之禄,忠汉之事!匡扶汉室,扫平叛逆,义不容辞!”
许耽惊喜万分。
他……他答应了!
许耽激动得浑身发抖,他便要再次跪下,叩谢天恩。
就在此时,陈登却话锋一转,脸上的慷慨激昂化作一丝“为难”和“忧虑”。
“然,出兵,非是儿戏。”
陈登扶著许耽,让他站好,自己却来回踱步。
“我徐州北有袁绍、曹操虎视眈眈。”
“若倾巢而出往救扬州,万一根本动摇,我徐州百万百姓,又当如何?”
“此,乃天大之风险啊。”
“登,愿为汉室,冒此奇险。只是……”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看著被自己这番操作搞得七上八下的许耽。
“只是为匡扶汉室,不知……刘扬州,愿付出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