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州牧府,议事大厅。
陈登高坐於主位之上,陈宫、张辽、高顺等文武分列左右。
一身著朝服,神色憔悴的中年男子立於堂下。
他便是扬州刺史刘繇的从事许耽。
当他步入这座大厅,第一眼看到主位上年轻得有些过分的身影时,心中猛地一震。
“这……这便是那个创立钱庄,以金融之术搅动中原风云,更於覆车山下火烧袁术二十万大军的陈元龙?”
“竟是如此一个弱冠少年?”
许耽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来时的路上设想过无数种陈登的模样。
或老成持重,或杀气腾腾。
却没想过会是这般邻家书生般的温润模样。
然而,正是这份认知上的巨大反差,让他那颗本已因战败而惶恐的心又提了起来。
他知道,能以如此年纪创下这等不世之功者,其心机城府必深不可测啊。
他暗自吸了一口气,將心中的慌乱压了下去。
嗯……
自己代表的是一方州牧的顏面,绝不能在陈登面前露出软弱。
“扬州从事许耽,参见陈太守。”
许耽整理了一下衣冠,他对著陈登长揖及地,但脸上却摆出了一副使者的骄傲姿態。
陈登的声音无比温和。
“许从事远来辛苦,请起。”
“谢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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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耽直起身,朗声道。
“耽,此来乃是奉我家主公扬州牧刘府君之命,前来与陈太守共商討贼安民之大计。”
他绝口不提“求援”二字,反而將这次会面定位在“共商”的平等地位上。
陈登闻言脸上露出笑意,正欲开口。
他身旁的陈宫,却已是抚须缓缓道。
“使君远来辛苦。”
“然宫近日常闻,江东之地,烽火四起。”
“那孙郎伯符已连下牛渚、秣陵,兵锋锐利,直指曲阿。”
“不知刘扬州如今战况如何?可还安好?”
许耽心中一紧,脸上却强作镇定。
“有劳掛心。”
“孙策不过一黄口孺子,虽有几分匹夫之勇,然行事猖獗不得人心。”
“我家主公已於曲阿布下天罗地网,破之,只在旦夕之间。”
“哦?”陈宫的眉毛,微微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