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任远舟在卢森堡的那个空壳公司吗?”林婉的声音很轻,“它还在运作。上周有一笔两千万的转账,去向不明。”
沈知微握紧手机。“账号是多少?”
程雪阳迅速打开电脑记录。
听完号码,他抬头看了她一眼。
“是陈茂宇的关联户。”他说。
沈知微对着电话说:“还有别的吗?”
“有。”林婉说,“他们用的是旧通道,加密方式没变。如果你动作快,还能追到源头。”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
“因为我女儿将来也要做生意。”她说,“我不想她长大后,觉得这个世界只能靠骗人活着。”
沈知微没再问。
挂了电话,她看向程雪阳。“马上联系监管部门,冻结账户。”
“法律程序要时间。”
“那就一边走程序,一边准备证据。”她说,“把之前的录音、交易记录、邮件往来全整理出来。”
“你要公开?”
“等时机。”她说,“现在先让钱停下来。”
程雪阳立刻开始操作。沈知微站在他身后,看着屏幕上一行行数据滚动。
凌晨一点,银行方面确认,相关账户已被临时冻结。
她松了口气,拿起包准备离开。
“你不去休息?”他问。
“睡不着。”她说,“明天还有事。”
走到门口,她停下。“程雪阳。”
“嗯?”
“谢谢你一直在这。”
他抬头看她,没说话。
她转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中午,新加坡公司CEO抵达。见面地点是一家安静的茶室。沈知微准时到场,带了一份修改过的合作协议。
对方看完,笑了。“你砍掉了顾问费,但增加了技术监督条款。”
“我不收虚钱。”她说,“我要的是真实参与。”
那人沉吟片刻,签下名字。
签字那一刻,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拿出来看了一眼。
是柏林基金负责人发来的消息:“阿姆斯特丹见。我们准备好了。”